清晨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暖暖地洒在李之悦的寝殿内,她缓缓睁开双眼,昨夜元宵佳节的美好回忆还萦绕心头,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浅笑。可很快,她便收敛了笑意,起身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洗漱完毕,李之悦整理好衣装,准备去给太子请安。沿着熟悉的宫道前行,没走多远,便瞧见一位面容沧桑的老嬷嬷正站在角落里,神色有些慌张,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正往手上的篮子里收拾着什么。
李之悦心生好奇,这嬷嬷她往日也见过几次,看着总是规规矩矩的,今日这般模样倒是少见,她便走上前去,微微福身行礼,轻声问道:“嬷嬷,您这是在做什么呀?怎么看起来这般慌张呢?”
嬷嬷抬头见是李之悦,赶忙回礼,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太子妃,老奴这正整理些物件呢,没什么大事,太子妃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李之悦笑了笑,回应道:“我正准备去给太子殿下请安呢,嬷嬷,我瞧您好像有心事,可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了?您不妨同我讲讲,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嬷嬷犹豫了一下,眼神闪躲着,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妃,老奴哪有什么心事呀,就是些杂事罢了,怎敢劳烦太子妃您费心呢。”
李之悦见嬷嬷这般遮遮掩掩的,好奇心越发被勾了起来,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嬷嬷,您就别瞒着我了,我看您定是有事,您要是信得过我,就同我说说呗,我保证不会往外说的呀。”
嬷嬷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太子妃,老奴真是拗不过您。罢了,老奴就同您讲讲吧,只是您听了可千万要守好这个秘密啊。”
李之悦赶忙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嬷嬷您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的,您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嬷嬷的眼神变得有些凝重,缓缓说道:“太子妃,您可知先皇后当年是怎么故去的呀?”
李之悦微微一愣,她入宫这段时日,虽偶尔听闻旁人提及先皇后的贤德,可对于其死因,也只是知晓对外宣称是染了重病,具体详情却一概不知,上次听嬷嬷说起也是含糊其辞,便摇了摇头说道:“嬷嬷,我知晓的只是些表面说法,内里详情并不清楚,您快给我讲讲吧。”
嬷嬷长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追忆之色,缓缓说道:“先皇后那可是难得的好人呐,心地善良,对后宫众人都关怀备至,将这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太子殿下更是疼爱有加。可谁能想到,那样好的一个人,竟突然就没了,对外说是重病难治,可老奴在这宫中伺候多年,心里明白,这事没那么简单呐。”
李之悦心中一惊,忙追问道:“嬷嬷,您这话怎讲?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嬷嬷再次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凑近李之悦,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太子妃,先皇后身子向来硬朗,哪会无缘无故就染上重病呀。老奴记得那段日子,宫里突然来了几个陌生的太医,给皇后娘娘诊治过后,娘娘的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而且啊,老奴好几次瞧见有行踪诡异的人在皇后娘娘的宫殿附近出没,老奴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想去禀报,可还没等老奴行动呢,就被人暗中警告了,老奴一个小小嬷嬷,哪敢再多生事端呀,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后娘娘……”说到这儿,嬷嬷的眼眶泛红,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李之悦听着嬷嬷的话,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深知这宫中人心复杂,处处暗藏玄机,若先皇后的死真如嬷嬷所言有蹊跷,那背后牵扯的定是错综复杂的大事,她赶忙轻声安慰嬷嬷道:“嬷嬷,您莫要伤心了,此事您可还同别人讲过呀?”
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妃,老奴哪敢呐,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老奴这条老命可就没了。老奴也是瞧着太子妃您好奇,又觉得太子妃您是个靠谱的,这才忍不住说了出来,您可千万要守好这个秘密啊。”
李之悦赶忙点头应道:“嬷嬷您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的。只是这事儿太过重大,我得好好思量思量该如何是好。”
与嬷嬷告别后,李之悦的心情变得格外沉重,她一边往太子的宫殿走去,一边在心里反复琢磨着嬷嬷的话。她深知,这件事必须要告知太子,无论如何,太子都有权利知道自己母妃死亡的真相。
来到太子的宫殿,太子正坐在书桌前专注地批阅奏章,见李之悦来了,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起身迎了过来:“之悦,今日怎来得这般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