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他是许总吗?”
青黎急得眼眶通红,心已沉入深渊。
今天是交住院费的最后一天期限,她拿不到钱,妈妈就要被医院赶出去了。出了院,就是个死!
青黎找到方翎,给她说事情成了,麻烦方翎再去交涉一下,她急等着钱用。可是方翎却告诉她那男人不是昨天给她说的那个许总,青黎直如遭受了晴天霹雳,瞬间被砸入地狱里。
方翎早已自责万分,手捉着座椅后背,手背上薄薄的皮肤下都能看见青色的鼓胀的筋脉,“不是不是,不是许总!许总提前离开了,不是他!哎,你!青黎,你也真是的,怎么那么笨?我不是提醒过你多次,人要放聪明点吗?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啊。你都跟人那个了,你都没留下对方点什么?就是,就是那个把柄啊!”
青黎眼眶通红:“你不是说那群男人风流不下流,很慷慨的吗?我就没有留心眼儿……”
“哎呀,你可真是笨!我说的话,该听的你不听。不该听的,你都听进去了!”
两个女人只会哭,只会互相责备,真搞不懂这样的智商怎么有胆干出那事来?一想想那群大佬,跺一跺脚,A股都要下跌百分之一个点啊,她们竟敢做局讹诈对方。
坐在司机位上的蒋路看不下去了,回头乜斜着青黎:“那个男人有什么特征?你说说。”
特征?
青黎记得最深刻的特征是对方在床上特别温柔……
她难以启齿,把脸别开了。
方翎一看她这模样,耳朵尖都红了,只好另找突破口,“是昨天晚上会所包厢里的男人么?”
“……嗯。”
“那就好办了!——他坐哪一桌的?”
“我坐的那一桌。他在我右手边。当时你推我过去,我不小心踩到他的脚了。”
“右手边?”
方翎努力回想,但想了半天,却根本想不起来昨晚青黎右手边坐的男人是谁。
她一直跟着蒋路混,而蒋路基本上只跟江东成那些年轻的富二代玩在一块儿。
虽说昨晚大佬小佬都在一个包厢里,都是有钱人,可是有钱人也是泾渭分明的。只有相同级别的人才会玩到一块儿去,他们像井水不犯河水。
方翎对那些大佬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只可远观的程度,印象并不深刻。
方翎只记得许纹章了。
青黎那桌几个大佬,许纹章最年轻。她昨晚只敢找姓许的搭话。
方翎看向男友,“经常跟许纹章搓麻的都有哪些大佬啊?”
蒋路点着烟的手搭在车窗上,眼睛看着马路:“这可就多了,我们那个圈子的就有七八个。”
“那你能不能——”
蒋路凉凉地打断道:“你觉得可能吗?他们那个层次的,我平时见着他们都要点头哈腰,你还想让我去一个个去问他们昨晚是谁上了你同学?”
那我不得更被那群人看低,以后干脆直接叫我老鸨好了!
这句话蒋路生生压在舌头下,要不是女朋友这段日子对他百依百顺,他也是为美色冲昏了头脑,松口让她乱来,这会儿他根本不可能在这里陪着这两个干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