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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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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贵妃一怔,忙道:“这是做什么?皇上,这是怎么了?大皇子快起来!”

皇帝有些烦了,道:“就让他跪着吧,他猪油蒙了心!”

想了想,越想越气,皇帝便将顾望笙发疯非要履行那桩明明已经解除的婚约、迎娶那个荒诞不羁的谢善淩的事说了出来。

菅贵妃听完,心中却立刻活跃起来,眼都亮了。

今日顾望笙在朝会上拒绝复位的消息她听了,却仍不放心。毕竟顾望笙只是那么一说,万一他只是以退为进,又或者有朝他改变了主意,岂不又成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可是,若顾望笙娶了谢善淩这男妻,可真是再也回不了头了。

日后顾望笙若想登大宝之座,就凭他娶个男妻,其他人也就不会同意了;而若他届时要休了男妻另娶女妻,谢家又怎么会忍得下这口气?谢家虽无实权,谢老爷子却是文坛领袖,天下清流读书人的心之所向。

菅贵妃当即下定决心,看向皇帝道:“皇上别动气,大皇子这是重情重义重诺的体现呢。”

皇帝撇嘴:“不就是一根筋?”

菅贵妃笑起来:“有如此忠义的儿子,是皇上的大喜。”

忠义不忠义,皇帝不在乎,只不过被菅贵妃这么一劝,他从对谢善淩的厌恶中走出来细细一想,反应过来了。

也对,顾望笙非要娶谢善淩对自己而言不算坏事,自己怎么还真替顾望笙打算起来了?莫非还真想给他娶个高门贵户的女儿,给自己留下隐患吗?慈父心肠生得不是时候。

正当皇帝如此思忖之时,顾望笙趴在地上开始痛哭流涕:“儿臣自幼失了母后,父皇为儿臣着想,忍痛将儿臣送去圣林禅寺长大,后来儿臣又流落民间,颠沛流离,一生亲缘福薄,只想早日成家……”

皇帝:“……”

果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挺好。

皇帝懒得管他了,挥挥手:“好好好,随你吧随你吧!”

*

谢府前厅。

谢家二叔如今在兵部任职侍郎,今早的朝会自然出席,知道顾望笙已被皇帝认了回来。

但他原先是没多在意的。谢家在夺嫡之争中谁也没站,谁也不打算站。看在皇帝对谢老太师的恩厚上,各派也都不敢逼迫谢家站位。而多年前谢善淩与顾望笙的婚约本就是儿戏,已经解了,如今顾望笙回来也不关谢家什么事。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傍晚他就在家门口和登门拜访的顾望笙遇上了。

谢二伯的第一反应是顾望笙要来拉拢谢家参与夺嫡,顿时防备起来,但面上依旧笑着恭敬地行了礼。

顾望笙一副比他更加恭敬的模样,双手急忙来扶他:“二伯不要如此多礼!”

谢二伯动作一顿,察觉不对,抬眼看他,默默往后退了一小步,看了看顾望笙两手上提着的礼,暗示道:“下官就不耽误大皇子殿下的要紧事了……”

顾望笙上前一步热情洋溢:“二伯不要叫这么疏远,叫我正行即可,裕帧或望笙也都行。”

行屁行!谢二伯再度后退,连连道:“下官担当不起,担当不起……”

顾望笙再度前进:“二伯,我今日冒昧前来,是特意来拜访府上长辈,不为公事只为私事,二伯不要如此生疏。”

谢二伯回头一看自己已经贴到了墙角,退无可退只能勇敢面对:“殿下所为何事?”

顾望笙忽的沉默,于沉默中却又腼腆笑起来,随后才缓缓说出:“商议婚事。”

谢二伯:“……”老子就该是个哑巴。没事儿问屁问!

那事不宜在大门口多说,省得丢脸。谢二伯急忙将顾望笙请入府中,请他先坐下饮茶,自己则急忙去后院找老大。

不多久,谢二伯就带着谢大伯匆匆过来。顾望笙本在淡定品茗,听闻动静忙将茶盏放下,起身向谢大伯问好。

“好、好……”谢大伯讪讪道。

顾望笙关切道:“不知岳祖父他老人家可在府上?我贸然失踪多年,如今归来,理应一一拜会。”

谢大伯刚从弟弟那听到顾望笙的来意,兄弟两个原本商议是先装傻充愣一番,却不料顾望笙压根不给他们机会,这一声直截了当的“岳祖父”把谢大伯给惊得天灵盖都要飞了,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不不不不,大皇子殿下,这这这……那门婚事……皇上还没和您说吗?”

顾望笙一顿,道:“说是说了……”

谢大伯忙道:“这就是了!当年之事,多亏殿下,善淩方才平安成长,谢家对殿下感恩戴德。只是那婚事着实也是事起有因,既已经解除……”

顾望笙猛地打断他的话,正色道:“大伯,婚姻大事,岂可如此儿戏?!”

谢大伯被吓一跳,看着他,不敢言语。

谢二伯轻咳一声:“大皇子殿下,那件事着实是谢府对您不住,您若对谢府有所埋怨,咱们只能受着。可善淩他实实在在是男孩儿,您……”

顾望笙满脸认真道:“结下男妻实属意外,我也倍感惊诧,然而冥冥之中自有缘法,缘分既让我与善淩自幼结下婚约,婚姻大事,两姓结好,上秉祖宗天地,就得善自对待。”

“可是……”

顾望笙打断谢二伯未说出口的话,越发真挚道:“我当年因意外掉落山崖失忆,因而如今才回。若善淩已经成家,我也就罢了,说明我与他实无正缘。然而我听父皇说善淩至今二十二了还未成家,想必是在等着我!”

“啊?这、这倒并不是……”谢大伯呐呐之语还未说完,再度被顾望笙打断。

“当年结亲之时,并未有人告诉我真相。”顾望笙神色忧郁起来,垂眸低声,“我那时年幼,尚且天真,满心赤诚,一直将善淩当做我未过门的妻子,心意深许,年年写信送礼,连我母后的玉佩都赠与他了。”

谢大伯嗫嚅道:“啊……那、那让他找找还给您……”

顾望笙抬眼看他,满脸失望与受伤,一字一顿道:“玉佩易还,情、难、还!”

谢大伯与谢二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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