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怎么奇奇怪怪的?
傅挽月听着姜星眠的话,有一种像是在签卖身契的错觉。她愣了两秒,目光在蝴蝶结丝带和姜星眠之间来回看了几下,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没想到她们两个都长这么大了还在玩。
她“噗嗤”一声笑了,想起小时候,她们两个玩结婚过家家,学着电视里的人们揭红盖头,掀开头纱,立山盟海誓。还学着桃园三结义结拜,那时候没有第三个人,她们就拉着家里的金毛犬来,按着它的头,两人一狗,三杯牛奶,最后结义了。
很幼稚,很好笑,却很难忘。
傅挽月越想越好笑,笑得身体都颤了,忍不住问姜星眠。“我们的三妹还好吗?”
三妹是当时那只结拜的金毛犬,在她们里面,排行老三。
姜星眠皱眉,她在认真的问她问题,傅挽月当开玩笑就算,还拿小时候过家家的事打趣起来。
所以,关于这种实实在在特殊的感情,她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吗?到底什么时候才察觉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不一样?
姜星眠隐忍着内心小小的失望,收回了手,耷拉着脸。
“姐姐再笑,我就不拆了。”
“好好好,不笑了。”傅挽月说着又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姜星眠的面前,哄着她。“拆吧,拆完了我就是你一辈子的姐姐。”
姜星眠盯着傅挽月的眼睛,说话的语气平淡如常却藏着一点点试探。“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姐姐。”
傅挽月轻轻哼笑,没太在意这句话里认真的成份有多少。她只当和往常一样,哄着姜星眠答应了。
然后,她拿环着丝带的手,轻轻捏了捏姜星眠的小巧的鼻尖,宠溺的笑起来。
“好,只属于小眠一人的。”
姜星眠听到这个回答,心中瞬间翻腾。她垂眸看着蝴蝶结丝带,嘴角笑意很浅,几不可查的危险情愫被藏了起来。她一边拉开丝带,一边说道:
“要是姐姐哪天违背了诺言,我就用这条丝带,把姐姐绑起来。”
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是威胁,但是姜星眠是用有些撒娇的语气说出来的。傅挽月就全当是姜星眠在玩闹,她看着手上的蝴蝶结丝带完全解开,只是笑笑,拿起丝带放过一边,随口打趣的问姜星眠。
“那要我帮你把丝带收起来,留着以后用吗?”
姜星眠微微抿唇一下,看着眼前人的脸,无奈的将心中的酸涩转为了轻声叹笑。
“不用,我相信姐姐。”
“嗯。”傅挽月意味深长的轻轻点头,果然还是她那乖巧懂事,且值得信赖的好妹妹。“到我拆礼物了。我看看这一个是什么?”
傅挽月一连拆了好几个礼物,有手链,有耳钉耳环,还有手表发夹。还有小眠去景德镇玩的时候,自己做的陶瓷小娃娃,非常可爱。
“这陶瓷娃娃是你自己捏的?这么厉害,这背后还有你的指纹哎。”
傅挽月一连夸了她好多话。又拆了几个礼物以后,傅挽月开始不停的打哈欠,一个晚上没睡,现在已经困意涌上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跟小眠说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她很累,该回去休息了,晚上还有事要忙。
姜星眠却先开口了。“姐姐一直打哈欠,是昨晚没睡好吗?”
不是没睡好,是一晚上都在上班。
“嗯。”傅挽月低头拆礼物的手没停,她不知道怎么跟姜星眠说自己的状况,很不希望小眠知道自己情况。因为以后很少见面,所以只想留个好印象,这样小眠不知道她过的不好,就不用担心她,就可以全心全意做自己的事。
她看着姜星眠,以前也没对她说过谎,如今说起来,却也能脸不红心不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