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对于南兴来说,这两口子,认谁给自己当老大都一样,况且他诚哥好像还挺支持,所以也不算什么倒戈。
李佩君抱臂倚在防火门边,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你故意支开她?”
“隔壁呢,是个两居室,里面呢,住着一位又强又飒的姐姐,你们应该很有的聊。”姜晨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另一串钥匙抛给她,“听说你师傅的配枪还没找回来?”
李佩君抬起眼睛,目光露出了诧异,她怎么会知道?
“你看这把是吗?”姜晨掏出兜里的东西,那是一个用手绢仔细包好的手枪。
李佩君眼睛瞬间瞪大,一把接了过去,“怎么会在你这儿?!”她又惊又喜,今天在那群冒牌货尸体里翻来翻去,她一直没有找到师傅的手枪,她还以为已经被那帮混蛋弄丢了!
“还记得企图给我割喉的大姐吗?她身上翻到的。”姜晨拍了拍李佩君的肩膀,“我看你一直在翻那帮混蛋的尸体,嘴里嘀咕着师傅的枪,想了想,只有被我崩了的劳玉枝没有被搜过身,所以就试着……”
姜晨还未说完,自己就被李佩君一把抱住,“谢谢你,谢谢你,姜晨。”
一向冷静的李佩君此时几乎是哽咽着说出了这句话,她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人可以这样在乎她。
姜晨欣慰地笑了,拍了拍李佩君的背,就像是前世安慰这个女孩一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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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姐,这杯我敬你,要不是你,我们这些人恐怕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南兴以水代酒,豪爽地干了一杯,其他伙伴们也纷纷目露感激,感激举起杯子,对着姜晨一饮。
姜晨摆摆手,“行了,大家别谢来谢去的了,一路上你们都说了多少次了。咱们活下来的人,就应该互相帮助,不团结起来,怎么在这世道上生存!要真想谢我,明个给你们安排活可别偷懒就行。”姜晨笑了笑,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说小南兴啊,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啊,不管你标哥就算了,诚哥也不管啦,是谁把你从丧尸堆里拉出来的呀?”陈焯标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大油头,这个时候cue起了顾诚。
而顾诚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在定定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就像今天姜晨在物美的那段讲话一样,望着她。
爱意、欣赏和骄傲,那是一个男人在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闪闪发光时,才会流露出的眼神。
而被陈焯标cue到时,才堪堪收回了那种目光,无奈地朝着自己的死忠粉笑了一下。
南兴一把勾住了陈焯标,小声耳语道:“我的标哥,别掀我台呀,嘻嘻~”随后抬头对着一直望着姜晨的顾诚说道,“我诚哥才不会跟我计较呢,人家两口子夫妻一体,我敬晨姐,就是敬诚哥!”虽然那么说,但南兴仍然给顾诚的杯子续满了水,“来,哥,今天咱们哥俩干了这杯‘二锅头’!”
别看南兴是个学生,这酒桌上的一套,还真是一套又一套的。
顾诚举起杯,“大家的心意,我都明白。姜晨说得对,活下来的人就该互帮互助。我是军人,守护你们,哪怕豁出命,那也都是本分!”
他想起了在市中心的最后一战,战友就是这样为身后的人民牺牲的。而他自己如果不是被炸弹误伤导致晕厥,被战友用丧尸的尸体盖了起来,他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顾诚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感动,后续众人也没再聊太多,被姜晨和顾诚赶着就赶紧去楼里选房间去了。
而姜晨和顾诚回去的路上,在一楼电梯口碰上了正要出去的周生。
“周生,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好点了吗?”姜晨见他没人陪着,不禁关切地问道,“周言怎么没陪你出来?”
周生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什么事了,赵医生说可能就是单纯的外伤,不至于之前说的脑震荡那么严重。”
“那也不能随便出来呀,万一要是晕倒了怎么办?”姜晨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一整天都在家待着,有些闷,出来透透气而已,不会有问题的。”周生淡淡地回答。
姜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诚拉住了,“好了,晨晨,人家只是透透气,不要一直堵着门口。”
经顾诚一提醒,姜晨才发觉自己竟然把周生堵在了电梯里,手往旁边一拦,还真有不要人家走的架势。
她猛地缩回了手,“抱歉,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周生点了点头,并未在意,随即侧身离开。
“哎,你早点回来啊。”伴随着单元门的关门声,姜晨忍不住叮嘱的这句话也被淹没了。
“看来你很担心他。”顾诚面无表情地双手抱胸,语气却显得有些醋意。
“是啊!他毕竟救过我。”姜晨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坦然,“但我对他,真的只是感激,没有别的意思。”
顾诚看着姜晨,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会吃醋。”
姜晨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人,怎么连这种醋都吃啊?”
顾诚没有回答,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知道狙击手最擅长什么?”
“什么?”姜晨有些猜不透顾诚葫芦里的药。
“从上百个移动靶里,锁定最危险的那个。”
顾诚默默地握紧了姜晨的手,仿佛在宣告自己的主权。
而姜晨则是有些没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