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家屯,王成峰正在屋里睡大觉,雨姐儿醒了,见了她爹不太敢说话,跑去院里帮小爹把劈好的柴抱进柴房。
没过多久,王成峰披了件棉衣出门,看应清面色发黄,偏偏两个脸颊冻得发红,身材又扁平,摸起来一点也没县里楼里的姐儿痛快,他嫌弃收回视线。
又看到雨姐儿正睁大俩眼看他,眼神怯怯,王成峰更为嫌恶,这都几年了,应清也没生个小汉子,真是个不中用的。
陈秀刚从灶房出来,看到王成峰正蹲在门口,他哎呦一声,说了从应戾那儿拿回来的肉。
王成峰撇撇嘴:“应戾什么玩意,能看中他的哥儿肯定是丑的看不下去,不就一块肉,我前几天不还拿回来好几斤,还不够你吃的!”
陈秀讪讪收回笑意,他唇边哆嗦了几下,低着头把肉放了回去,他也没敢提应戾娶得夫郎容貌是极为不错的。
院里的应清和雨姐儿看到王成峰发脾气,一同缩了缩脖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这幅姿态看得王成峰更为厌恶,他摸了摸怀里的银子,穿好棉服出门:“我去挣大钱,这几日不回来了。”
陈秀闻言出了灶房,想拦几下,却没敢拦,只能抱怨闷头劈柴的应清:“你说你也是,你一个夫郎,怎么就笼络不住汉子的心,成天屁蹦不出一个,见了娘家人倒是话多的很。”
应清麻木地干着,手心磨疼了,他也不说,习惯就好,可今日却疼得厉害,他放下斧头,抬眸双目无神看陈秀:“你知道的,他不听我的。”
陈秀没料到应清会回嘴,刚要骂,雨姐儿颠颠跑过来抱住陈秀的腿:“小爷爷,我渴了。”
陈秀抱起姐儿,哼了声,去灶房烧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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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霞光满天,清水村的人全都跑出来看,应桂花一拍手,大声吆喝:“今个乐哥儿和应戾成亲,看看这彩头,可真好。”
其余人也跟着附和,有几个不想附和的想到中午吃的肉,又想想应戾打猎的家伙事,勉强夸了几句。
阮乐和应戾没出去,俩人爬上杏树,外头的人看不见他俩,他俩在落日下,情到深处中在树上接了个吻。
应戾还算克制,俩人下树后他让阮乐先去屋里,他去做晚饭。
午时席面上的菜没剩的,只有些没用完的肉,应戾给帮忙的人分了。
看到阮乐进屋,应戾到了灶房,他吐了口热气,唇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入洞房。
应戾轻咳一声,暗自默念:要稳重,不可毛躁,他可和平常的汉子不同。
屋里的阮乐倒和应戾想到了一件事上,今晚该入洞房,昨晚的本子被三婶拿走,他没好意思说,他其实还想再看看。
但三婶说汉子到了床上什么都会,他托着下巴想,怎么就汉子会,他就不会。
吃过晚饭,应戾把买回来的碳放在屋里。
俩人又分别泡了泡脚,阮乐坐在床里头,应戾则把床上的红枣、桂圆放在小篮子里。
阮乐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应戾,床上为什么要放这些?”
应戾把最后一点放在手心,想了想说:“应当是寓意早生贵子。”
“……”阮乐惊得低头看了看肚子,他才意识到,成亲后是会怀崽的,但他皱起眉心,“怎么不是早生贵女、早生贵哥儿?”
应戾坐在床边,慢慢把腿放床上道:“可能说这话的人脑子有坑。”
阮乐被逗得眉眼弯弯。
应戾看天已黑了,他正想怎么告诉乐哥儿该睡了这事,就瞧见乐哥儿把棉衣一脱,穿着里衣躺进被窝,睁着俩眼道:“应戾,咱俩入洞房!”
应戾喉结用力滚动了下,艰难询问:“乐哥儿,你可知怎么洞房?”
不知道也没事,应戾提前去县里买了好几本不可言说的书,正在他嫁妆箱子里放着。
“我知道。”阮乐的视线默默转移到应戾的下半身,而后脸一红,小声道,“昨晚三婶告诉我了。”
应戾闭了闭眼,他现在要还能忍住他就不是个汉子,掀开被子他趴在乐哥儿上方,看乐哥儿羞涩模样,他蹭了蹭乐哥儿鼻子,才轻碰上唇。
阮乐被亲的浑身发软,他眼眸潋滟,感觉到应戾的手在他腹部轻柔,他身体更软得厉害。
不过他还没忘了一件事,昨个的本子上画的不太全面,下面那部分总是用东西遮拦,以至于他很好奇应戾和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在应戾亲他下巴时小声说了这事,应戾动作一顿,而后眼眸深沉地问:“真想知道?”
阮乐脸红着,眼眸却亮着,他用力点头。
应戾轻咳一声,他对自己的本钱很有自信,烛火晃动,墙上的影子动了几下,而后蛰伏的野兽直愣愣跑出来。
阮乐为了满足好奇心特意坐起,在和它对视一眼后,阮乐轻轻的:“嗯?”
他难以置信悄悄看了眼自己的,而后惊了,为什么大这么多,而且一点也不好看!
应戾摸了摸鼻子,难得羞涩,他却绷不住脸上的笑:“乐哥儿,咱们该入洞房了。”
阮乐眨眨眼,又眨眨眼,在这一瞬他竟想通了这野兽要去的位置!
他的那么小,而它那么大,怎么进的去!
他深呼吸几下后,还是没忍住想了那个画面,而后两眼一翻,直愣愣晕倒在床上。
正期待洞房花烛夜的应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