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你那边有发现吗?”
耳麦滋滋作响,这耳麦是上一个被碾碎后田杉又给的,迪达拉手指点上通讯按钮,略有些迟疑:“……死了。”
“什么?任务目标死了?你杀了?!”
“蠢,当然不是我,”迪达拉环顾四周,“是被不知道什么人毒死的,药性强啊,脸烂得都快腐蚀干净了,骨头都浸毒了,嗯。”
另一端的队友听到描述恶心地反胃:“我们马上就来,别描述了。”
耳麦里不再传出声音,除了细腻的雨声,环境里似乎再无其他动静。雨落在地上溅射成碎银,积水坑坑洼洼,混杂着从尸体里流出来的红丝,逐渐往迪达拉脚下蔓延。
“啧。”
迪达拉后退几步,积水的倒影里那抹突然出现的纯白色彩尤为扎眼。
队友还有几分钟才能赶到。
迪达拉心里盘算着,他抬起头,淡薄微弱的光从阴云后穿透,紫菀色短发的女忍在发间别着一朵纸花,片片白纸形成的一对羽翼在她身后舒展,目光所及之处,天空里不断有四处纷飞的白纸,不被雨幕打湿为这一幕增添了违和感。
她背着光,模糊了轮廓与五官。
就像……就像从天而降的天使。
那女忍足尖轻轻立在屋舍之上:“迪达拉。”
“你认识我?”迪达拉眯起眼睛,又笑起来抹了一把被雨打湿的脸,“也是,小爷出这么多次任务倒是有点小名头,哈!”
“迪达拉,你满足于寄居在岩隐村么?”
“……你什么意思,你要我离开村子?当个叛忍,加入你们,嗯?”迪达拉扫了一圈,对方身上没有带着忍者护额,叛忍的身份不言而喻。
“在村子里面你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和限制,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小南依然是那副不带情感的声线,“加入晓,或者说,加入雨隐村,你会获得最大程度的自由,我们只需要你服从安排出一些任务,其他不做约束。”
她顿了一下,补充道:“晓的目的是忍界真正的和平,我们并不会干那些穷凶极恶之事。”
迪达拉扯了扯嘴角,很明显并不相信。
但是……暂时听上去确实比在村子里舒坦。
迪达拉对村子并没有丝毫归属感,所谓的良心和道德感更是少得可怜。他天性顽劣,带着纯粹的恶,执意追逐自己认定的信念,为此献出一切。
他只信自己。
哪怕对方不招揽他,他也知道自己之后肯定会离开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