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下意识后退一步,但是他却有所预料一般,在她退后那一刻伸手将她一把拉了回来,她一下子撞在他胸膛上。
距离变得更近了。
“许舒宁,男女授受不……”
“李熙,奇怪的是你吧。”
李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舒宁直接打断,他的语气听上去实在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愠怒。
他……在生气?
为什么?
李熙不明白。
“我奇怪?”李熙疑惑。
“你从来不是那样在意那句话的人,是谁教你了,还是谁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许舒宁步步紧逼,李熙想退,他却钳制住她的双臂,让她退无可退。李熙又不敢挣脱,她怕伤了许舒宁。
李熙更加困惑:“许舒宁,这句话不对吗?”
许舒宁未答。
一时间,房中气氛更加紧张。
“很对。”很久,许舒宁缓缓道,但是李熙听出了近乎咬牙切齿的感觉。
那句话,但是说出那句话的人不可能是她。就像她会问他“这句话不对吗”一样,她一定也会问别人“男女授受不亲?是这样的吗”。
呵呵,他太了解她了。
他低头,她明亮的眼睛在黑夜里是那样耀眼,倒映着他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几丝轮廓。
他忽然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于是,他俯身向她而去。
李熙依稀瞧见他俯下身来的姿态。他们原本就离得很近,这下,更是没有缝隙。
李熙身体一僵,不知道干什么了。
太近了。
让人无所适从的近。
许舒宁好奇怪,他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许舒宁忽然在她脖颈处停下来了。很快,李熙就感觉到他呼吸喷薄在她脖子上的感觉,温热,湿润,让她觉得不自在,很不自在。
许舒宁太奇怪了。
他怎么这样呢?
是不是……
“怎么了?许舒宁,你是不是生病了?”李熙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性。
许舒宁闭上眼睛,动了动鼻尖:“龙井茶,脂粉气,香酥鸡,活鸡……”
他睁开眼,眼睛沉沉如夜:“李熙,你知道,还有一味最浓最香最贵的味道是什么吗?”
李熙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许舒宁病了很久,久病成医,他最厉害不是舞文弄墨,而是他的鼻子。
“什么?”李熙眼角莫名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
许舒宁勾唇:“龙涎香。李熙,你能告诉我,你的怀中,脖颈处,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龙涎香吗?”
他语气没有刚才那样强烈,但李熙却听出了风雨欲来的意味。
“这么浓,这么亲密。他抱过你了吧。”
李熙:“……”
龙涎香?
抱过她?
她好像知道是谁了……
“那是个误会。”李熙无奈道。
“什么误会能让一个男人撞入你的怀里?嗯?”许舒宁轻轻呼吸,那浓烈的味道挥之不去。用龙涎香熏衣,不是皇室就是贵族。
那也算男人吗?
那就是只小狐狸,再不济……就是个小孩,比她还小几岁呢吧!
李熙知道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的,她只好叹息:“许舒宁,你别无理取闹,没有这回事。”
“我无理取闹?”许舒宁气得不行,舌尖抵住上颚都抵不住心血翻涌。
许舒宁逼得她更近:“那谁温柔小意,体贴入微,让你心花怒放,你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李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