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镇县衙支部的门外,一个摇着扇子文质彬彬的男人揭下了寻凶的告示,他身后还有位身着锦缎,头戴金冠的贵公子。
“二位留步,进入衙支部需要来此处登记。”院中的文吏见两个陌生人闯入,起身道。
“放肆!见到佑王殿下还不过来行礼!”那中年男人拿出佑王府令牌气势汹汹道。
小吏哪知那令牌真假,只是看来人气度不凡想来是个人物便不敢怠慢,过来行了礼,领着往理事堂去了。
“柳琛云呢?叫他过来见我。”元谋端起刚奉上的茶盏语气冰冷道。
小吏慌了神,柳琛云走时吩咐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不在衙支部的消息,可眼下来的这位他哪里敢糊弄,只能硬着头皮道:“回,回殿下,大,大人他今,今日不方便见您。”
元谋微眯起双眼好似在思索,咽下一口茶后语气平静却暗藏凶横道:“不方便?如何的不方便啊?”
小吏哆哆嗦嗦,双腿发软,颤抖着声音道:“大,大人,他,他...... ”
一旁的师爷郭显质问道:“方才在外面你说话不是挺利索的,现在结巴成这样,是瞒了什么事?!”
“不敢不敢,”小吏吓得跪在地上,“我,我一个乡下人,突然见到小王爷,难,难免紧张。”
“哼,”元谋冷哼一声,“本王不管他柳琛云是如何的不方便,就算他只吊着一口气,都得爬来见我。”
郭显对小吏道:“听到没有?快去请柳大人过来。”
小吏的魂都要飞走了,他上哪儿去请柳琛云啊,他连柳琛云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他今天也是倒了血霉了,碰上这么个活祖宗,惹又惹不起,躲又躲不过,也不知道自己这条小命还能晃荡多长时间。
“大人他病了,病,病得很严重,说怕传染,真的不方便见客啊。”小吏只得继续编瞎话。
“柳琛云他不在这里吧?”元谋说着冲郭显使了个眼色。
郭显的扇柄下突然出现一段白刃,他上前将刀尖抵在小吏的脖子,“说,柳琛云在哪儿?”
小吏这下真的已经临近灰飞烟灭了,他发着抖道:“大人,他,他,真的病了,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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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酒楼中。
柳琛云昏沉沉地睁开眼,已经是白天了,这里明显不是什么地下赌坊,外面是乐声欢笑声,房间中挂着绯红的轻纱和帷幔,明显是酒楼布置。
“樊熠。”柳琛云见樊熠不在身边下意识就起身找寻。
“琛云哥哥,你有没有哪里不适?”樊熠撩开纱幔坐到床边关切道。
柳琛云摇头,“这不是地下赌场,我们为何会在这里?”
樊熠:“不知道,我也刚醒不久,哥哥坐一会儿,我出去看看情况。”
樊熠转身之际,柳琛云拉住樊熠的手腕,“一起去吧。”
樊熠见柳琛云身体并无大碍,才放心道:“好。”
“呦,两位公子醒啦!快快快这边请,酒菜,歌舞,美——,美男,什么都有,车马下午才会到,二位就先在这里好好玩!”
刚出门,二人就被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招呼着往乐池去。
“赌坊在哪?”柳琛云问道。
女人:“哎呀,公子不要着急嘛,赌坊那是晚上的事,下午的车会带你们去的,你们这么好的身体,不如先在这儿好好享乐一番,哈哈哈哈。”
柳琛云和樊熠坐在乐池边的酒桌旁,身边都是舞动的美人,不对,细看,这些都是男子!
乐池下还有画师正在作画,所画之人真实灵动,栩栩如生。
“此处想必也是一道防线,酒楼,能防什么呢?”柳琛云小声道。
樊熠有些欲言又止,紧抿着唇,表情十分复杂。
柳琛云:“你怎么了?”
樊熠吸了口气准备说什么,但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柳琛云更加摸不着头脑,“你想说什么?”
樊熠咽咽口水,不敢直视柳琛云。
柳琛云大概猜到并不是什么好事,他道:“你跟我说吧,不论是什么,我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