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江雪伸出另一只手,作势又要抚上白竹筠的面庞,仿佛这张脸有什么魔力一般,害得她眼神都迷离了几分。
“所以啊,我劝你还是听话一些,别不识抬......”
白竹筠侧脸躲过她的触碰。
“算了吧,我暂时没有和他人结成道侣的想法。”
听了这话,潭江雪有些生气,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向一个男子示好,如若换了旁人一定会巴巴地贴上来,他倒好,竟如此不知好歹。
她用力挣开白竹筠的束缚,愠怒地盯着他。
“不想和我结成道侣那你想和谁?”潭江雪声音一顿,随后气急败坏地甩了一下长袖。
“难不成是那个叫殷唯的女修,她哪里能和我比,你看她整日里和那个叫赫连硕的勾肩搭背,指不定背地里早就和他暗度陈仓......”
未等她说完,忽地脖子被一股大力扼住,即将说出口的话也哽在了喉咙里。
黑暗中谭江雪感受到一道森冷的气息逐渐向她靠近,在距离她的脸还有几寸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你今天说了太多话了,你很不乖,我非常不高兴。”
“你,你放手,你竟敢这么对我,我跟你没完。”
潭江雪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弟子,虽然此刻已然快要吓尿了,嘴却还是很硬。
然而白竹筠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甚至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救命,救.....,..”
白竹筠轻啧一声,翻手一召,一个快速旋转火花四溅的金色圆球出现在他手中。
他扼住谭江雪脖子的手微微用力,她的嘴巴因为窒息张开,那冒着火星的圆球便被白竹筠毫不留情地打入她的口中。
谭江雪闷哼一声,有鲜血从唇角渗出,眼泪也噼里啪啦地流了出来,一点也看不见刚刚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
白竹筠并未停手,抽出一根捆仙绳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倒挂在了房梁上。
做完这些,他重新躺回榻上,拿起枕边的画本轻轻翻了一页。
“这画本子果然有点东西,至少这捆人的手法是我想要的。”
殷唯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南街街市溜达一圈找找线索,毕竟案件没有进展便代表着补不上学分,补不上学分就代表她要在紫萱宫当牛又做马。
她长叹一声,用力摇了摇脑袋,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当殷唯和赫连硕在白竹筠房间门口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个门神时,彻底陷入了懵逼。
“你们站在这里干嘛?” 她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甚至还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号。
“我没走错啊,莫名其妙。”
殷唯刚欲伸手推门,便被眼前的二人拦下。
“你不能进。”
“凭什么?”
“潭姑娘正和白公子在里面歇息,外人不便打扰。”
什么?殷唯瞳孔地震,快速在大脑中整理着刚刚听见的话。
“你是说,他们两个。”
殷唯面漏迟疑,生怕曲解了那人的意思。
“他们两个昨晚,睡在一个房间?”
两位门神齐齐点头,眼中的坚定仿佛都要溢出来。
“所以还请殷姑娘再等候片刻。”
门神话音还未落,白竹筠便推开门大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边走还边打着哈欠,看上去有些疲惫。
“你,怎么了?”殷唯看向他,略显迟疑地了开口。
“昨天晚上没睡好?”
白竹筠打断了她的试探,在她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
“想什么呢?再不走赶不上吃早饭了。”
“什么!你想钱想疯了吧,一个破手环卖十块中品灵石?你怎么不去抢?”殷唯眼睛睁得老大,高声斥责这黄牛的可恶行径。
“啧,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做生意就图个你情我愿,你不愿买,自然有旁人愿意买,与其在这里和我分辨这些个有的没的,还不如赶快去筹钱,再过两日,这风雷小会可是要开始了。”
那商贩轻蔑地白了殷唯和赫连硕一眼,抽出帕子在身前甩了甩,仿佛他们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殷唯还欲和那商贩多分辨两句便被赫连硕拉到一旁,两人摸了摸比脸还干净的口袋无奈叹息。
“白竹筠人那?”
殷唯抻长了脖子四处打量,终是在一处摊子前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背影。
只见白竹筠从摊位上拿起一本书看了一眼又放下,看样子像在仔细挑选。
直到两只手伸向同一本书,无意间触碰到了一起。
那只小巧嫩白的手触电般收回,二人同时抬头看向对方,好一副俊男美女初遇图。
白竹筠嘴角噙笑,眼眸弯弯,那双艳丽的眼眸中含着春水,看谁都一往情深。
那女孩先是惊讶,再是惊喜,紧接着便是羞涩地红了脸。
殷唯看着远处略显唯美的一幕,歪了歪嘴,拽着赫连硕的胳膊便朝那处走了过去。
“好你个白竹筠,晚上刚和谭江雪共处一室,这会又跟其他女孩眉来眼去,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殷唯口中小声嘟囔着,抓着赫连硕的手都用了大力,疼的他嗷嗷直叫。
在赫连硕的呼痛声中来到白竹筠面前站定,忽觉眼前的白衣女孩很是面善。
“哎?是你!”殷唯惊喜出声。
忽然想到她可能不认识自己便开口解释道。
“那天在城主府你晕倒了,还是我,我们给你喂得药,你现在怎么样?身体可好些了?”
她当然记得,而且印象深刻,只不过她也只记得这位白衣公子的面貌罢了。
“啊!原来是你们救了我,父亲同我说,你们是为了调查城中女修失踪一事而来,本想让父亲带我亲自去你们居住的客栈道谢,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了,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