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虚被臭到怀疑人生,时不时还干呕一声。
“怎么会。”
殷唯连忙否认,随后话头一转。
“但是为了保证丹药的原汁原味,我特地保留了一些。”
“逆徒,看我掌心雷!”
李元虚暴怒,为师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被自己徒弟喂屎,这让他怎么忍。
殷唯彻底摆烂,她知道自己这次铁定是不及格了,任由李元虚抓住她的脖领子把那狗屎丹塞到了她嘴里。
不出所料,她挂科了,更糟糕的是她还得下山历练补足分数,要不然等待她的便是永无止尽的当牛又做马。
殷唯垂头丧气地回到住处,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发起了呆。
隔壁的门被推开,白竹筠背着手似笑非笑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考试可还顺利。”
“哎,别提了,想死。”
殷唯趴在石桌上,双眼无神,神情麻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怎么?这就泄气了?”
白竹筠走到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手中的折扇摇得哗啦作响。
“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事,就算是我这么完美的人都有力不能及之事。”
殷唯侧过头看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这自恋狂真是没救了。
“什么事啊?展开说说。”
她漫不经心地开口,不知怎的肚子竟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比如在人群之中保持低调。”
她受不了了,想要回自己房间冷静一会。
可不知怎得,她的肚子越来越痛,还没等她走到房间门口就疼得迈不开腿了。
白竹筠这才察觉不对,快步上前扶住她。
“怎么了?”
“没事,可能,可能是吃丹药吃坏了肚子。”
殷唯疼得脸色发白,手脚发软,就连说话都磕巴了。
白竹筠皱眉,伸出两根手指搭上了她的脉。
“吃的什么丹药。”
“筑基丹,但都是被我炼坏的。”
白竹筠无语,见过心大的,没见过这么心大的,但想起紫萱宫那群人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便也不奇怪了。
“你这是要筑基了。”他把她拖进屋里让她在自己的床上盘腿坐好。
殷唯闻言,顾不得多想,立刻打坐入定,接受者身体疼痛带来的洗礼。
没一会点点灵光就顺着那狭小的窗户进入她所在的屋里。
灵光在她身旁打了个转,似乎是确认了什么,瞬间涌入了她的身体,进入了她的静脉之中。
宛如油锅滴入了一滴水,体内的灵力瞬间沸腾,犹如脱缰的野马往她的丹田处奔腾而去。
殷唯强忍着身体中的剧痛,按照白竹筠教给她的筑基之法,引导着灵力在身体中运转。
全身的经脉在灵力的冲击下寸寸碎裂,又一次次地连接起来,
反反复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疼得她仿佛都感觉不到她自己的存在了。
不知何时,身体的疼痛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丹田处逐渐被填满,直至溢了出来。
溢出的灵力顺着静脉周游四肢百骸,最终又重新回到丹田之中。
如此循环,殷唯顿感身体畅快无比,身体和心灵仿佛都被洗涤了一般。
与此同时,她的住处外却是另一番景象。
狂风呼啸,白雪皑皑,从天而降的冰刃无差别地攻击着每一个居住在这里的人。
白竹筠站在门口,拦住熙熙攘攘找上门算账的弟子。
“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
说话之人捂着脑袋,脸上血迹斑斑,明显是被冰刃砸破了头。
“对啊!让她出来赔偿我们的损失,要不然我们只能去戒律堂讨说法了。”
其实也不怪众弟子生气,一般情况下,弟子筑基都会在外租住一处洞府,并做下周密的计划,哪有像她这样走着走着就筑基的。
这恶劣程度和当街拉屎有什么区别。
忽地,晴朗的天气刹那间阴沉下来,随后虚空中出现数以千计的红色眼睛。
那眼睛时不时眨动一下,仿佛是那觅食的野兽。
“是!天厌!”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仅一吸间这些个刚刚还叫嚷着讨要说法的弟子便跑了个精光。
白竹筠盯着虚空之中的无数双眼睛少见的面漏凝重。
只见他单手召出一个金属圆盘,向空中一抛,瞬时间便把殷唯所在的位置罩住,将那暴涨的灵气彻底隔绝其中。
“看来是得找个东西遮一遮了。”
白竹筠低眸沉思,手指不停敲击着石桌,发出有频率的咚咚声。
殷唯在此间身份特殊,被天道厌弃,为了她的安全起见,还需寻一遮蔽气息之物,方可保她暂时平安。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随着她的修为日益增强,气息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的。
最直接的解决方法便是快点变强,用强悍的实力去对抗天罚,方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