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初蹲下身单手将啾啾抱起,而后用另一只手圈住易微。
他贴了贴女孩温热的太阳穴,轻声细语问:“谢谢,我很高兴,等很久了吗?”
“还好,白天睡太久了,这会儿精神百倍。”易微摇摇头,“而且你回来之前我俩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点都不辛苦。”
她托着他硬挺的下颌左看右看,拧着细眉,满眼都是心疼:“倒是你,熬到现在才下班。”
“看到你们就一点都不累了。”徐应初坚定地点点头,“现在只剩高兴。”
他倾身把怀里的狗放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而后怀着易微的腰将其带倒在三米长的沙发中央。
易微仰躺在柔软的布料上,高大的男人俯身盯着她看了好久,才紧紧扣住她的十指吻了上来。
外头飘着细密的雨,男人周身弥留些微冷的潮意,易微靠他越近,越觉得自己像条搁浅的鱼,只能被动地在时而涌上岸的补给水源下呼吸艰难的苟活着。
不知道是不是职业使然,写推理小说的作家惯爱探索,徐应初的唇沿着她的脖颈中线下移,辗转在最燥热的胸腔处。
腹部明显涌过一股热流,易微绯红着脸将轻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推开。
“不喜欢我这样吗?”徐应初抬眼看她,声音尽是欲求未满下的沙哑和渴求。
易微摇摇头,她坐正身子小声解释道:“我现在用的日用,这样躺着不太方便。”
徐应初记得她今早跟自己吐槽过经期的痛苦,侧躺担心侧漏,平躺担心尾翼太短太窄漏出,唯有板板正正地站着或者坐着才能勉为其难解救几分困境。
他坐正身体,想了想,然后拍了拍自己并起的大腿,眉眼热切道:“那……坐上来,好吗?”
不知怎么的,易微就受了那狐狸的诱惑,顶着一张红到滴血的脸听话地跨坐了上去。
一双干燥夸大的掌略过衣料霸道地扣在她腰侧,虎口和指腹薄薄的茧摩擦在光滑的肌肤上有些生痒,易微不自觉向着面前那道可攀援物攀附而上。
像是精妙的榫卯结构,这样的姿势最是暧昧不清,靠的太近已经分不了彼此,心跳、体温、机体变化统统成了共享信息。
其中雄性力量的崛起最是不能忽视。
在感触到那处成长时,易微的大脑顿时轰鸣一片,她僵持在原地傻了眼。
徐应初扣在她的耳尖幽怨呢喃:“微微,你好像不专心。”
易微眼神乱飘,支支吾吾断断续续道:“你是不是受不了了?”
徐应初顺着她的指向望了过去,他不由哂笑,暗叹自己不争气。
他拉过她的手心吻了吻,才将人另外抱坐在沙发一角,他尽量冷静地哄着她:“没关系,洗个澡就好。”
易微犹豫半晌,还是在他合上浴室门之前提醒了一句:“这个天气,就不要用冷水了,小心着凉。”
她记得小时候爱看的那些言情小说里,男主克制谷欠望时都靠冷水浇灌。
徐应初噗哧笑了声:“知道了,这种方法应该只能救外火吧。”
什么内火外火,易微假装听不懂,低着脑袋开始和啾啾玩起了深夜飞盘游戏。
徐应初这次洗澡耗时比往常都久,易微在他出来后,确定他身上都泛着热气才放下心来。
她拉过他的手坐去餐桌:“都六点了,干脆吃了早饭再睡好了。”
徐应初点点头,乖乖巧巧地吃光了易微现做的超大号三明治。
饭后,两人各自回房补觉。
易微试图将啾啾拐到自己房里,却以失败告终。
无他,啾啾只认徐应初为主人,而别人都是过客。
有主的原则之一就是,无论白天在哪玩,但晚上一定要回家。
睨见女孩幽怨的小眼神,徐应初依旧笑得开心,他乐呵呵顺着啾啾的狗毛,大言不惭道:“我提醒过你的,我跟它必须捆绑售卖。”
也就是说,她易微想把狗子撸上床,就必须得把徐应初捎着。
易微果断摇摇头,她撅着嘴脸红扑扑的:“这样下去指不定你又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才不会上当呢。”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徐应初轻笑着点了点啾啾的鼻头,柔声夸:“真是爸爸的好孩子。”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易微记得中途徐应初来叫过她吃饭,但到底没抵过瞌睡虫的攻击,撒娇卖乖闹了好久又得机会睡了下去。
外头已经下起了暴雨,偶尔还伴着沉闷的雷电,天阴沉的厉害,下午三点天色已经宛如深夜。
手机上挂着两条未读消息,是同事问她怎么还不回去上班,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来看她?
多半是手头工作积压太多分不出去了,易微没回,摁灭手机根据气象温度多加了件衣服才趿拉着拖鞋下楼。
客厅里坐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对方应该是房产中介,似乎在和徐应初谈论房屋购置的问题。
大概能从中抽不少利润,对方走时笑盈盈的,还留下了不少自带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