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夜呆呆地望着宋碧冼,他刚被被连谢的一番隐忍的表白打动,放低了内心的防线,就那样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宋碧冼见李景夜今天尤为好说话,眼中一下亮起了神采,勾动起他的下巴,奖励性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她跪撑在李景夜身上,直身坐起,故意跨坐在与他契合的位置,防止他挣脱。
只要李景夜一挣扎,那里就会被带动着挺身,蹭到她薄得仿似没穿的身下。
若万一进去了,可不关她的事呐……
船舱中的烛光随着水波摇曳。
宋碧冼气质清冷,却选了件最妖冶的衣裳。
艳色的布料,只堪堪遮住她紧要的部位,轻盈的薄纱并着流苏缠绕在她身上,点坠了满身。
宋碧冼佩着华丽的薄纱吊坠,银饰挂链繁复地交织在她腰肢、胸口。
挂坠上的碎宝石,随着她的动作,沿着身体曲线晃动,娇羞地藏入那些令人无限遐想的沟壑里。
或许这衣服做出来时,目的便不纯。
这配套的罗裤,刺绣精美神秘,裤腿却松垮着,皮肤在纱料下若隐若现。
它腰胯处勒的极细,似乎不曾考虑过实用,只为尽情勾勒出穿它的人,那火辣曼妙的曲线。
宋碧冼穿着这身暗示意味十足的胡服,带着头狼特有的神秘与威严,跪在李景夜身上。
凛冽又傲慢,堕落又妖媚。
宋碧冼以一副绝对支配的姿态,捧起李景夜的手掌,在他掌心中,送了根银色的细链。
她托着李景夜的手,教他握紧细链,引导着他,轻轻回拽链子……
“叮铃”一声,锁链挣起,链子上零星的几个铃铛,轻响出声。
李景夜的视线沿着锁链看上去,见这链子一直延伸……
锁链的尽头,是只精巧的、被扣在宋碧冼脖子上的银色项圈。
一个锁住狼王的镣铐,就这样被宋碧冼随意地,奉到了他的手心。
宋碧冼低低地笑着,道:“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牵‘狗链’,之前每次看我,视线都会停留在它上面很久。这么喜欢支配我?”
宋碧冼浅淡的眸子里星辰明灭,她特地往前伸着颈子,炫耀着,完全不以带这锁链为耻。
反而骄傲地觉得,这是她为了讨李景夜欢心,而立下的卓著功勋。
“可惜我当胡奴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我怕你想念它,专门找了个更合适的,让你在屋里随便拽。”
这是头野性尚在,一望便能望进人心深处的恶狼。
于她而言,套只项圈上去,也不过是个美丽的装饰品。
她想被它锁着,便会被它锁着;想要挣脱,三两下便能扯烂。
只是她现在心甘情愿,愿意将这辱没她尊严的物件,当做献于他逗乐的玩具,邀着李景夜,加入她愿意俯首称臣的情局中。
“开心吗?我的主人。
只要你想,我可以一直在床上……做你的小奴隶。”
宋碧冼握着李景夜的手,拉得那锁链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在替他演示这东西用途的同时,目光灼灼地锁定了他。
一时间,李景夜突然分不清佩上锁链的那人,到底是她还是自己……
明明戴上项圈的是宋碧冼,自己却有种感觉……
感觉他,才是那个被套牢的猎物。
仿佛这锁链牵动的,不是宋碧冼的自由,而是他摇摇欲坠的心。
李景夜倏然觉得这锁链十分烫手,想要松开,却被警觉的宋碧冼强硬制止。
她带着项圈,紧紧握着他的手,亲吻着他缠绕着锁链的指节,无论如何也不让他松开。
宋碧冼跪爬到李景夜身上,她另一只手肘撑着床板,期身在他上方,悄悄在他耳边道:“别急,我发现你没带药。我的娇娇……忍坏了吧?”
李景夜的羞耻心,一下子全炸开了!
他被宋碧冼一只手禁锢着,白皙的皮肤瞬间泛粉,浮上羞怯到无处可逃的潮红,升腾着,将他潋滟的眸子,灼烤成无限娇色。
她知道了!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景夜轻装简从地跟着霍岚一路奔驰,心思全在寻宋碧冼上,哪里会记起自己被喂过药的身体?
他心焦气躁,做什么都不踏实,路上能睡着休息会儿就不错了,哪里有精力和心思给它躁动?
可等他找到宋碧冼了,完成了最紧要的事,被他忽视的躯体需求,便在深夜里,一阵阵地涌上来。
李景夜在府中时,一直羞赧着躲避连谢诊脉,他怕药吃完,几乎都是红着脸,每隔几日才用上一粒。
现在他们在外面逃难,他又怎么可能有脸皮……去提这些?
宋碧冼非要拉拉扯扯地睡在他身边,他忍的辛苦,又无法动作,只能攥着被角,咬唇,熬过去那阵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