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只是在厨房放了一个晚上,应该不影响小鸡的孵化吧?
应该没事吧?老母鸡也不总是在蛋上趴着的,也要出来觅食的,应该会没事的。
姜寸华这样安慰自己。
当然,等一个月后,这只老母鸡身后跟了一串的小鸡崽子,还有三颗已经变作臭鸡蛋躺在窝里的时候,姜寸华就知道了,她的一夜离窝,终究还是扼杀了三只小鸡崽子降生的机会。
姜寸华现在饿的很,等不及熬粟米粥喝,就先烧开了一瓢水,然后将一颗鸡蛋打在粗瓷大碗中,用筷子搅拌开来,原本想放点盐,但看看有些发黑发褐的粗盐,就打消了放盐的想法,转而滴了一滴芝麻香油。
一瓢水很快烧开,舀了半瓢开水冲入搅开的鸡蛋中,一大碗开水鸡蛋花就冲好了,再勺了一勺红糖加入,搅拌融化开来,舀了一勺子吹凉,放入口中,唔,有些腥,有些甜,味道怪怪的,但现在不是挑的时候,只能一勺一勺的将有些烫嘴的一大碗鸡蛋花喝完。
喝完鸡蛋花,出了一身的汗,但也长了一些力气,她刷了锅,熬上粟米粥煮上一个鸡蛋,让灶下的火先烧着,来到屋檐下生炉子熬药,等药开始熬起来,半桶水也用完了。她又回后院井边重新打了半桶水提到厨房,用另一口锅将这半桶水全烧上,打算等吃完药就给自己好好洗一下头发。
看柴在灶下好好的烧着,姜寸华去找了一个破布袋,一把小铲子,开始往布袋里铲草木灰,茅厕边的墙根处有堆了一大堆的草木灰,但她打算将那些草木灰都肥地,或者用作他处,不到万不得已,她只会用新烧出来的这些。
将一布袋少说也得十多斤的草木灰拖到井边,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现在的身体还是不行,太虚了,没一点劲,不能操之过急,得悠着点才行。
歇了一会,去到厨房添了把柴,又看看药炉子里炭烧的怎么样了,然后去了堆放杂物的杂物房,找出了两个深口的木盆拖到井边,一个木盆里倒上一半的草木灰,打上井水倒入木盆中。
将这两个木盆装满井水差点丢了姜寸华一条老命,她直起身捶了捶用力过度的老腰,哀叹道:“这破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养好啊!”
回复她的是满院子的寂静和一墙之隔小孩子嬉闹的声音。
算了,认命干吧,一点点磨着干,总能干完的,她又不赶时间。
用洗衣服的棒槌将草木灰水搅拌均匀,等沉淀之后,就可以过滤碱水了。
有了碱水,她就可以洗头发了,没有皂角,用草木灰水洗头,也算是纯天然无污染了。
除了洗头发,她还想用草木灰水提取一些细盐,看着那些杂色的粗盐,她有些下不去嘴,还是用淡碱水将粗盐里的杂质再提取一遍吃着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