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年后退几步,离开他们翻滚的范围,凉凉道:“放心,死不了人,毕竟,我不能杀死你们,否则会惹麻烦上身的,不是吗?”
许思年的确没有杀死他们,只是让他们拉的脱水两腿酸软走路打颤而已。
这几人本就吃了可以致人晕厥的蘑菇,许思年用熬煮的浓厚的蒲公英汤给他们解毒,算是对症,却也不对症。
对症,是因为人确实清醒了过来,不对症,是因为两者混合,在人体内生了新的毒素,但这种新毒并不致命,但会闹肚子,可以通过腹泻将毒素排出体外。
若是身体弱的人,或许会有拉肚子拉死的风险,但能押解三千里到流放地的衙役们,肯定不是体弱的人啊。
所以,他们没死,只是丢了半条命而已。
许思年的确不能杀死这六个衙役,因为确实会成为通缉犯,这不是许思年希望看到的结果。
但他也不能让这六人活的好好的继续折腾他们,那就只能削弱他们的战力了。
现在的六人,许思庭都能轻松的对付。
许思年对六人道:“眼看就是午后了,你们要是坚持一下,天黑之前说不定还能走到下一个驿站,如果在此地修整一晚的话,晚上能遇到什么豺狼虎豹就要看天意了。反正我是无所谓的,我可以带着两个弟弟跑,你们吗,呵。”
一个衙役恐惧的看着许思年:“你......你到底要想做什么?”
许思年微笑:“我啊,只想带着弟弟平平安安的走到流放地,然后,咱们各走各路,再无瓜葛。”
年长衙役:“这是你说的,各走各路,你可不许反悔。”
他们现在,至少是目前,是不敢惹这个诡计多端的许世子了。
许思年直起腰,垂眸睥睨着他们,不屑道:“我可是许世子,跟你们这些臭虫不一样,言出法随,不容更改。”
衙役们脸涨的紫红,躲避着他的视线,不敢应声。
此时,他们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是落入尘泥,许世子也不是他们能及的人。
许思年带着两个弟弟走在前头,六个衙役相互搀扶着跟在后面,一前一后朝最近的驿站走去。
许思玥看了眼身后被许思年折磨的又怕又惧敢怒不敢言的衙役们,道:“大哥,我现在相信你说的祖产之事了。”
就算祖父、父亲只将这种家族密辛告诉许思年,而没有告诉他很让人不平,在经历这么多后,现在他也觉着是应当应分的了。
许思年本就是嫡长,家业和家族传承密辛,本就应该由他来继承,他这个庶弟,只要跟在他身后,维持家族稳定,并合力将之壮大就行了。
许思年笑道:“原来,二弟你一直在怀疑大哥啊。”
许思玥嘀咕:“难道你不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