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听到这话心里怒火烧个不停,也算是知道了症结所在了,姜家大丫头听了那婆娘的胡沁,别说收粮食了,恐怕连她也给怨上了。
放在门口的粮食去哪了先不管,现在得先安抚好姜家大丫头才行。
王婆婆想抱着姜寸华好好解释一番,但她现在扎的跟个刺猬一样,只能握着她的手保证道:“你放心,你王翁翁说了,没有你的同意,不会胡乱给你找女婿的,那娘们胡沁,等回家我一定收拾她,让她来给你赔礼道歉。”
姜寸华哭道:“那我吃了您家三年的粮食,该怎么算呢?”
王婆婆被问的一窒,忙道:“这个你不用担心,等你将你们家的租子收回来,再还我就是了。”
姜寸华想起身,焦大夫一指头就将她按了回去,慢悠悠道:“丫头,心结解开才好治病,起身就不用了,这针还得再扎一会子。”
刚才把脉他就发现了,这丫头除了体虚之外,还有肝气郁结心脉凝涩以至日渐枯萎之症,这是心疾,若是不能从根子上解了这心疾之症,让肝脏焕发造血生机,恐怕这丫头会留下病根,再难痊愈。是以他才让王婆婆和她说话,但说话就说话,乱动是不行的。
姜寸华:......
行吧,她是个好患者,绝对将医生的话当做圣旨遵守。
但经过焦大夫一打岔,姜寸华刚才酝酿起来的情绪不免散了些,但她现在躺在床上眼含热泪的楚楚之态,仍旧很能打动人就是了。
姜寸华躺在床上气若游丝道:“婆婆,等我能出门收租,还得养些时候,家中已无米粮,还要劳烦您再照顾我一回,再借我两月的米粮吧,还有,大夫的医药钱也劳您先帮我垫上,等租子收回来,一总的还给您。”
王婆婆忙道:“不劳烦,不劳烦,乡里乡亲的,本就该相互照顾。”她原本想说照顾大丫头是她应当做的,但这丫头心思重,只能推说是邻里之间相互照顾了。
姜寸华点头,又道:“劳您回去跟二婶子说一声,我姜寸华眼光高,看不上她娘家侄子,让她不用惦记我了,她和她娘家侄子都不配。”
王婆婆脸上笑容顿时一僵,一旁的焦大夫听了这话捋胡须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不住的打量虚弱的姜寸华,站的远些的周氏更是惊讶的“呀”了一声,跟看个新奇似的看着姜寸华。
可见,在场三人,都没想到向来懦弱胆小的姜家大丫头能说出“眼光高”“不配”这样倨傲又近似骂人的不客气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