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没有争辩,直接给他了。那车夫拿到多的钱果然消停了。
到了小作坊,香皂已经有三百多块了,可是肯定不够,只好给加班费,让大家辛苦点,多生产。
钱到位,女工们根本不怕疲劳,生产效率直接就上去了。
张泽又换车,赶去联系米线和香皂的物料供应商,让他们加倍供货。
回家都7点了,但是育容还没回来,不过院子里的大娘告诉她,有个卖报的小孩来报信,说育容要晚些回来,让她不必等,先吃饭。
张泽哪里吃得下呢?今天那个奇怪的油头男,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有自己脑子里反光似的一片空白,
自己只有水泽醒来后的记忆,连泽这个名字是真的都不知道,
这太反常了,她的过去是什么,又被谁偷走了呢?
呆呆地坐着,突然门就开了,育容回来有些诧异,
蹲在她面前,用手背试试额头的温度“怎么回事,脸色这么白,我给你请医生去。”
“三哥,不要,”她有些惶恐“我丢了我的过去,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是我却懂怎么做肥皂,但是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有些担忧,“你是不是头很痛?”
“嗯,下午痛过,现在已经不痛了。”他的手覆盖到头顶。
声音温柔些“什么刺激到你了吗?”
她一下子抬头“有一个客人到店里吃了三大碗米线,然后买了我的昭君出塞,问我一些奇怪的话题,然后我想不起来,就痛了,他还说要定香皂。”
“嗯,明天我跟你去见见那个人。”育容看她呆坐已久的样子“吃饭没有?”
“没有”
“那你都不知道饿?”
好吧,他去把饭菜热了,两人一起吃。
“那你也忘了吃?”
“懒得吃,最近有点忙。”
“这是什么怪道理,就是要吃饱吃好,身体才好。”
到了第二天,育容守香皂店,张泽在米线店忙。两边生意都忙。
几位女士来买香皂,明妃曲和平沙落雁都想要,正在犹豫,还是耐不住这东西太好太少见,共拿了6块,店员还不太懂折扣,没弄明白,但是已经说了价格,比应付的款少一截。
客人惊喜万分,知道占了便宜,赶紧付账,
原来中等的肥皂要一套几种颜色一起买才有折扣,她们只买了两块,但是店员仍旧按照一套的折扣说了价钱。
落子无悔,育容便没有干涉。
刚走出去,没多久又回来,她们想要两块最高档次的昭君出塞,如果还是按刚才的折扣,她们就能省太多,所以抱着试一试的心理,还是想把最诱人的货品带走。
育容本来在一边做壁花,看明白了,就说了准确的数字,客人还强辩“你这个折扣不对,刚才我们是按另一个折扣买的。”
育容懒得理她,那眼神就是我知道你占了便宜,但是因为店员出错,已经成交,那就吃亏也认,但是还想再来蹭便宜,就没那么容易了。
客人碰了软钉子,店员也反应过来了,坚持正确的价格。
两人舍不得钱,也实在喜欢这货,咬牙呀,想想前面香皂已经享受到很大折扣了,买吧,买吧,大不了其他地方节省点。
于是又带了两块走。
两人等了一天,那个油头男都没出现,以后的许多天都没出现过。
张泽晚上琢磨着,自己的亲手做了三块精品香皂,
一个独立寒秋,一个河畔金柳,还有一个不愿做奴隶的人。
那人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