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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正文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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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什么,”罗宾对蝙蝠侠要求道,“说点什么,B,你一定要说点什么。”

蝙蝠侠的披风被他扯成了一堵围墙,神谕在通讯里轻微的抽气。

片刻后,围墙动了动。

“我该说些什么?”这大概是蝙蝠侠问过的最无助的问题。

这他妈可真是个好问题,蝙蝠侠在问他误以为死去儿子的继任者该对他失而复得的儿子说些什么,而被询问的对象也没有超过二十岁。

“说你想说的。”但提姆·德雷克是罗宾,他还是回复了蝙蝠侠。

哥谭的夜风吹过这片废墟,布鲁斯·韦恩站在他母亲心爱建筑的遗址上同他的儿子对话,也有可能是单方面的,杰森·陶德并没有在听。

“杰森,”布鲁斯开口了,他无助地说,“儿子。”

没人回答。

“我很抱歉,杰森,我并不是……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一切,我从未想过让你,我应该……”

继续,提姆用口型对着布鲁斯说,但男人几乎没有注意他。

“我想让你有好的未来,你值得最好的日子,杰森,但我……我那时候并不知道该怎么让你在战场上的同时成为我的儿子,我……”蝙蝠侠承认道,“……我搞砸了。”

这是个小错误吗?是的,一个男人和他青春期的儿子产生了矛盾和争吵,他们谁也想不到这会对他们的感情造成怎样的影响。

这是个无法挽回的错误吗?或许是的。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个被保存好的房间里原封不动的作业本也被阿琳娜毁掉了,有些事就是无法痊愈的伤痕。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蝙蝠轻声问。

另一头的通讯里,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呼吸声的主人肺部一定存在问题,不然不会像是哥谭海峡的呜咽。这可能是道漫长的,难以逾越的鸿沟,所以即使开口,也要经历难以想象的疼痛。

蝙蝠侠在等,罗宾也在等。他们等了很久,直到没有时间再等了,蝙蝠侠要去拯救这个夜晚。

罗宾松开手,让披风从他手里滑落,蝙蝠的钩索弹出,罗宾切换了频道。

“做的不错,罗宾。”神谕对他说。

“我知道。”提姆最后拍了拍蝙蝠挖掘机。

*

在红房子,她们不谈论政治。

阿琳娜认为这很可笑,非常可笑,老师们教导她们如何杀人,如何窃听情报,如何绑架任务目标。可他们从不告诉寡妇们这样做的原因,为什么要开枪,目标做了什么吗?还是他没有做什么?

许多人让她闭嘴,但她就是有时候管不住内心的好奇。

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是美国人。”她曾经这么说。

“或许。”老师回答她。

“他是个美国间谍?”

“我们相信他是的。”

“他做了什么吗?”阿琳娜问,“我瞧见报告上说他来自莫尔多瓦,那儿不是美国。”

“敌人可不会把目的写在脸上,阿琳娜,”老师告诉她,“你该开枪了。”

“你还没告诉过我为什么开枪。”

“不。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阿琳娜,遵守命令。”

于是她看看她的老师,又瞧瞧她的目标,一张陌生的脸带着悲伤望着她。

“好吧。”她说,扣下扳机。

她从漫长睡眠后苏醒,来到这个陌生国度的陌生城市,从一个政客手下换去了另一个政客,她依旧杀人。

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从没人向阿琳娜解释这个问题。

她从水底浮出,一模一样的前进路线,唯一的区别是现在的阿卡姆像一座真正的死城。

牢房全都打开着,阿琳娜的脚步在走廊回荡,她身上的血被洗干净了,现在像只旧时代的苍白幽灵朝谜语人的牢房里飘过去。

牢房门敞开着,远远的就有人声传来,许多人在说话,警笛声,枪鸣声,阿琳娜轻轻地走过去。门里透着光,声音从光里顺着流出来,她发现里面是很多块屏幕,原来尼格玛一直在背后看着整个哥谭。

穿着绿色西装的人瞧见了她,但他没对她说话,他转过身去,一点也不害怕阿琳娜手里的枪,把她当作了彻头彻尾的空气。

“她来了。”尼格玛对着屏幕说。

“我知道了,”屏幕里回答他的人竟然是阿曼达·沃勒,沃勒也不瞧她,只对尼格玛说话,“我的人还有十分钟就到。”

“但蝙蝠只需要八分钟,沃勒。”

“她会替你解决这一切,她是把好用的枪。”

这是阿琳娜第一次在这段对话里被正式提及。

她的手脚冰冷,心想,不对,她不是枪,在沃勒的眼中,她是可以收回的子弹,是可以弯折的刺刀。

这个房间没有留给她的座位,唯一的一把椅子被尼格玛占据,沙发上堆满了实验器材,还有可疑的液体。阿琳娜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后,她站在了尼格玛身后。

“你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尼格玛。”沃勒说。

“哦,别急,”男人冲屏幕微笑,“等我安全离开哥谭,我会把东西给你的,你的……”

他回头打量了阿琳娜一眼,又望向沃勒,“她能拦住蝙蝠?”

“她一定能,”沃勒说,“你可以想好怎么把红房子的技术交给我了,我要完整的实验数据。”

“当然,当然,”谜语人唱歌似的说,“让我们先共同等等我们的老朋友,物品很确信蝙蝠会喜欢我们的招待的,亲爱的。”

“小心你的舌头,”沃勒警告道,她顿了顿,不耐烦地看向阿琳娜,“为什么你还在这儿?你应该准备去对付蝙蝠。”

阿琳娜握住了枪,她张口质问道:“我是来杀死尼格玛的。”

“现在你不需要了。”沃勒说。

“你没有告诉我红房子技术的事,”阿琳娜厉声说,“你们是从哪儿拿到的!告诉我!”

阿曼达·沃勒看着她,黑皮肤的女人仿佛在看一个孩童,或者在瞧一位蠢蛋,她冷漠地说:“你不需要知道,我们的交易里也没有这一项。”

“这同我有关。”阿琳娜说,她的声音开始变得虚弱。

“这同你没有关系,”沃勒不想再理会她了,“你只需要知道红房子的下落,其他的你能做些什么?这世上每天都有一样的事发生。遵守命令,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好了,士兵,拿好你的枪,蝙蝠就要来了。”

尼格玛在这时候提出:“嗯,如果她失败了怎么办?”

“我的队伍还有很多枪,他们会朝她和蝙蝠一同开枪。”

“啊,”谜语人轻飘飘地感慨,“真可惜。”

“她会痊愈。”沃勒摆手,她最后瞧了阿琳娜一眼,关闭了通讯。

谜语人有着有史以来最好的心情,他开始在这间杂乱的房间里收拾出自己该带走的东西。阿琳娜成了唯一碍事的摆件,于是她默默地退到了墙角,她冷眼瞧着谜语人开启了直播,全哥谭的大屏幕上印出了一个穿着绿色西装的瘦弱男人,和他背后烂泥一样蹲在墙角的女人。

阿琳娜时常觉得自己蠢笨,尽管她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都靠头脑发达而存货。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沃勒前脚为了技术就能杀死爱德华·尼格玛,等到情况转变,共同的敌人出现,她又能这样亲亲热热地同谜语人双手交握——这实在太滑稽了。

整个哥谭,这座城市像一场滑稽秀,他们是里面扮演人物的演员,只要这场剧目能继续演下去,没人在意他们扮演的是主角还是小丑。哦,只剩阿琳娜,只有阿琳娜,她满怀壮志闯进这出戏目,当所有人都领到的自己新角色时,只有她还傻傻的抱着老台本。

她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屏幕里,蝙蝠在楼宇间穿梭,他从一块屏幕横跨到另一块屏幕中,尼格玛张开双臂哈哈大笑,他骄傲地向整座城市展示自己击败蝙蝠侠的壮举。你失败了,蝙蝠!你没有解开我给你的谜题——他大叫——你的整座城市会沦为你的坟墓,他的笑声在房间回荡,在整座城市里回荡,最后被电子声音再返还到阿琳娜的耳朵中。

她还看见了杰森。

出乎意料,这是借着哈莉·奎因胸口的摄像头,杰森在同这个疯女人在直升机上搏斗——斯莱德的直升机!丧钟借出了直升机!那么他在哪儿?

这是哈莉·奎因最接近小丑的一刻,她的锤子在打斗中被踢到直升机的角落,在混乱的视角中,远处似乎有一辆新的飞机升起,夜翼站在舱口那儿,面色凝重,他想过来。只是或许他喜爱以鸟儿为名,但他毕竟不会真正的飞翔。

哈莉·奎因同杰森死死交缠在一块,她脸上猩红的嘴唇在杰森粉红的伤疤附近,眼底是泪水。她在想什么?她望着一个被同样男人摧毁又塑造的人,她在想什么?

到处都是血,分不清是从谁伤口那儿流下来的。他们像两条殊死搏杀的蟒蛇一样交缠在一起,四肢紧紧相连,杰森的的一只胳膊扭曲成阿琳娜不希望看见的样子,而哈莉·奎因的肩膀那儿少了一块肉。

只等一个机会,他们就会拧断对方的脖子。

毫无疑问。

尼格玛终于满足了他的炫耀欲,同时,他也从一堆杂物中找出他要带走的皮箱。

“我会在蝙蝠到来的那一刻按下按钮,”他得意洋洋的宣布道,屏幕中,无数的人头整齐划一的恐惧表情显然让他十分兴奋,以至于他语调柔和地道,“怎么?是蝙蝠输了游戏!谁又能指责一个精心设计谜语的人呢?”

阿琳娜往前了一步。

蝙蝠降落在三门大桥上,他的腿部有些不灵活,可能是在爆炸中受伤了。阿琳娜只用一眼就瞧出来,她可以利用这个对付他。

她有种预感,在今晚的角斗场上,她和蝙蝠第三次相遇。这一次,被钉上广告牌的人一定不会是她。

“阿琳娜。”谜语人叫她,那双阴沉的眼睛里瞧不见她,男人伸手指向门,顺理成章地等着她握住枪杀向他指向的方向。

“阿琳娜。”沃勒又出现在了屏幕里。穿着西装的女人疲惫又谨慎地审视她,她在看向一把刀,她在计算阿琳娜能带给她的得失。

蝙蝠似乎在移动中看向了摄像头,杰森·陶德在翻滚的时候,也有几个眼神无意识瞧向这个捡到她的东欧女人。斯莱德·威尔逊在最最角落的一块屏幕,他的丧钟盔甲在人群中是一块坚不可摧的礁石,他站在一艘船上,没人敢靠近他,周边有一大块真空。

丧钟对着摄像头,他取下了他的头盔。

头盔下是一个露出衰老痕迹的男人,一个精明利己的雇佣兵,斯莱德·威尔逊抬起头,像很多年前在科威特的沙漠里那样看她。

“快走。”男人说。

阿琳娜握紧了枪。

过去她们在红房子不讨论政治和理想,人人都默认了她们为伟大的目标奋斗,甚至包括娜塔莎·罗曼洛夫。她们坚信自己的每一枪都是为了人民得到更好的未来,而阿琳娜在一次深夜冲着她虚假的姐姐歇斯底里,和世界上每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一样。

“这不是我的意愿,”她尖叫,“我不是自愿来这儿的!我不管什么崇高的理想和伟大的愿景,没人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到达那儿!但假若一群人的目标要建立在剥夺我命运的基础上,那我——娜塔莎!我不做被利用的玩偶!我不愿意!”

谜语人转身的一瞬间,他向整个哥谭露出了他的西装后背。

暗绿色条纹,贴身的剪裁,上面大大小小的谜语符号定格在了这一刻,男人的手刚刚握住脏弹的按钮,脑浆和血液就迸溅开来,四处散落,落在屏幕上和他身后女人苍白的脸上。

这点鲜血让那个刚刚坐在墙角,烂泥似的女人活了。鲜血溅在她的脸上,不像是脏污,更像是妆容。

这个有明显东欧特质的女人眼神亮得像是燃烧了一团火,她轻轻一推,谜语人的尸体便随意地倒了下去。女人又抬起手,她在整个哥谭面前将弹匣内剩余的子弹倾泻在了谜语人的手箱之上。

皮革破裂,玻璃四溅,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电子产品发出焦糊味和火花。

做完这一切后,女人将空了枪随意丢置在控制台上,脏弹的按钮被她一脚踢开。

飞机在这幢建筑的上方轰鸣着降落,很快,全副武装,潮水一样汹涌,蚂蚁般密密麻麻的士兵就会涌进来,带着阿曼达·沃勒的怒火包围她。又或者,是带着黑夜和恐惧的蝙蝠先一步降临,让这个游离在秩序之外的杀手恢复控制,保护或者关押。

但阿琳娜长长,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如释重负,仿佛她这半个多世纪的人生里,从未这样轻松一样。

她关掉了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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