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
“是的,我见他第一眼,就相中了他……想留他在燕楚做我的皇夫,不过他好生无趣,居然拒绝我?”
小郎君说着话,将茶喝出了一股闷酒的感觉,不过当他再次对上赵嘉月的视线,眼底笑意明显。
“不过——”
“你比他有趣,我喜欢你。”
“你们燕楚的男子都生的如此细皮嫩肉?干干净净的吗?”
小郎君满脸温柔的看着赵嘉月,“而且你们身上好干净……没有任何的味道,好让人想要怜惜。”
[主人,你惨咯!居然被一个男/同,看着还是个1给觊觎美色了。我刚刚查阅了燕楚的资料,听闻这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衡……]
[国中基/情四射,遍地是男男,不过比起本地的男子有毛与体味,他们更喜欢你们昭国的男人。]
[他们将你们的男人称为“东南亚小甜甜”,不仅女子喜欢,就连男子都会在路上公然凝视男子。]
系统临时上线,一脸不嫌事大准备吃瓜的表情,据他所知梁恒等人进献国礼时,走在街上,就被一群男人给凝视了……
这里的女子喜欢盯着梁恒的脸看,而那些男人的凝视,直接落在了梁恒的菊部,简直是开放。
赵嘉月摇了摇头,拯救梁恒回京的想法更加强烈了,她不容许他的男人在外头搞七搞八!
无论他在外是做上还是下——
她都不可能接受的。尽管他们两人是没有夫妻之实的政治同僚,可是依旧要护住对方的清白。
燕楚多待一日就有多一日的危险,营救计划愈发的紧迫了。
“我对那事倒也不挑,你喜欢上面还是下面?我都行的。”
小郎君朝着赵嘉月说出虎狼之词,赵嘉月的脸色瞬间铁青了,她瞪着对方,“还是容我再想想吧!”
“恩恩,不着急的。你再好好想想,这事可关乎我们余生的欢愉,是要慎重点。”小郎君笑了笑,同时盯着赵嘉月为难的脸色,他染在眼里的笑意像是淬了毒般,满是轻松的道:“不过若是你想救你的太子……还是希望你早日拿好主意。”
言语间似乎隐含着一丝威胁。
“什么意思?”
“若是你愿意当我的皇夫,我会让人立马放了你们的太子。让他早日回到昭国去。”
“你会那般的好心?”
“毕竟你的心里有他,我怎会容许我的小夫郎,日日思念着别人……我还将那人留在燕楚呢?”
见对方说的很是认真,赵嘉月也跟着点了点头,“若是你能帮我救出太子,我可以同意我们成婚。”
不知晓是不是她答应的太快了,对方果断的变了脸色,“你莫要哄我……我听说你们昭国人都很狡猾,还是先劝你好好想清楚。”
“这——”
赵嘉月没有好气的道:“我说我不愿意,你不开心。说我愿意,你也不开心,你们燕楚人可真难伺候。”
“我要的是你真心想给我做皇夫。虚情假意的……可没有半点意思。”小郎君的面色阴沉的吓人,没有刚刚表现出的半点可亲,“忘了和你做自我介绍了,我叫拓拔昀。”
“你是燕楚的二皇子?”
赵嘉月听闻大皇子早已娶妻,是个昏聩无能的草包,而三皇子年岁尚小,与她年龄相仿的只有二皇子。
不过——
面前的小郎君,看不出半点昭国的血脉,想来是楚帝的基因太浓了?
“嗯。”
拓拔昀点了点头,同时唇角露出温和的笑意,“你安心留在这里,我会让人照顾好你们的太子,等你想好了……我会放他离宫。”
“放心,今晚我就能告诉你……我的答案。”赵嘉月想着拓拔昀的疑心病重,她属实不能想的太草率。
可是梁恒拖一日就多一日危险,毕竟莲花夫人看得出是个色胚,而且能轻易将梁恒带到殿中?
那么别人也能?
梁恒的清白需要得到重视。
眼下斟酌半日时间,正正好。
拓拔昀没有回应赵嘉月,此时唇角勾笑,眉头又吊起刚刚那股退去的狡黠,“你可会打同心结的璎珞?”
“这——”
她手脚笨得很,这事可能不行。
“不会也没事。”拓拔昀一眼看出赵嘉月视线里的躲闪,温润的笑道:“可以学。等你什么时候打好了,我便放了你的太子。”
赵嘉月蹙着眉头,“为何要打同心结的璎珞?”
“我听闻你们昭国人成亲,娘子会给夫君打同心结的璎珞,寓意长久……我想收到你的真心。”
“这——你可能听闻的是小地方的婚俗,在我们京城,不兴这个!”
赵嘉月极力辩解,她同梁恒成亲就没有送过梁恒任何礼物,就连荷包都是赵婉仪提醒她临时做的。
至今都没有送出去?
她那不中用的手指头,与她的心压根没有连着,怎么打得出璎珞?
梁恒可等得起她学会?
只见她眼巴巴的盯着拓跋渊,不过对方无动于衷,“这事没有商量,什么时候打好,我们什么时候在商量……送你太子离开燕楚的事?”
“强人所难(男),难(男)上加难(男)。”
赵嘉月很是委屈,没想到出宫了,还得学女工,早知道这事有这个用处,她儿时上学就不插科打诨了。
“为了你们太子的安全,还是请小美郎……好好用心做这个璎珞吧!若是我见不到你的真心……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恶毒的事?”
拓拔昀靠近赵嘉月,扯着赵嘉月的领口,他的呼吸灼热着赵嘉月的耳朵,眼底的笑意带着威胁,“在王宫的地牢里,要是病死一个人,不见得是桩难事。”
“你就不怕两国开战吗?”
“怕?眼下该怕的是你们,昭国正闹饥荒……正是有求于人的时候,我们燕楚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着。”
拓拔昀说的是实话,眼下他眼底的笑意更加恣意,不过声音变得温和,捧着赵嘉月的脸对视他,“还不知晓小美郎叫什么名字?”
“阿冒。”
赵嘉月的脑子一转,“是太子殿下的书童。我是为了太子而来的。”
“喔。”拓拔昀点了点头,正有趣的品着赵嘉月的名字,“小美郎……我并非良善之人,若是有朝一日,被我发现你胆敢骗我?我对你不会心慈手软的。”
他唇角的笑,诡魅的瘆人。
明明是一张温润的脸,可是这正常体温的嘴里,怎能让人觉得每一个蹦出来的字都带着寒意?
他的手拨过赵嘉月的侧颜,正抚摸上脖颈,只见赵嘉月侧着脖子,在咽了咽口水后,故作冷静的道:“字冒,名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