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也不见半点寒意,听闻燕楚十年难见一场冬雪。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
这里的人穿的都很轻浮,而且作风尤为大胆。
赵嘉月入宫时就瞧见了莲花夫人所住的幽兰宫里,满是穿着宫女服的男子,许是莲花夫人生性浪荡?
平日里并不检点。
不过——
泱泱燕楚国,怎能容许嫔妃明目张胆的养男人?
而且莲花夫人虽然有点遮掩,可属实是不多,赵嘉月都能看出那些是男人,别人怎会不起疑心?
如果楚后容不下莲花夫人,这些身材魁梧的宫女,不就是铁证……何须还要等下去呢?
嘎吱——
殿中传来有人推开门的声音。
赵嘉月趴在墙上掀开瓦片,借着里头的微弱烛光,她闻到一股潮湿的水雾,昏黄与氤氲在此刻让人想不到半点清白……
隐隐约约看到里头被押来的男子身上有着镣铐,他的薄衣被扯开,露出劲韧的肌肉,八块腹肌很是明显。
可惜隔着朦胧的距离,男人又是侧着脸庞,赵嘉月看不清他的脸庞。
暗暗叹一句:“玩的可真花!”
莲花夫人不是被关禁闭吗?
不过她可真不爱吃素,一点荤的都没有给自己落下。
只见她起身,手指轻轻的拨过男人结实的肌肉,唇角带着妩媚的笑意,“你们那的男子都和你生的一般好看吗?”
赵嘉月忽而起了一堆鸡皮疙瘩,她别过脸,“这莲花夫人也太放荡了点?这般养男人?”
听闻她眼下是个孕妇?
就是因为又怀上皇嗣,所以朝中大臣对她盯得紧,不容楚后做手脚。
“好看吗?”
此时耳旁浮开一道灼热的呼吸,赵嘉月转头时猛然一惊,瞳孔蓦然瞪大,面前的一张白皙俊脸瞬间明显。
赵嘉月刚刚看戏太过入迷,没有察觉到身旁的玉面小郎君,何时也趴在她的身旁?
而且与她是同样双手托腮,小脚翘起的趴在房顶瓦片的姿势,只见小郎君笑着同她开口:“好巧。”
“这——”
赵嘉月支支吾吾没有出口,她起身想要离开,却见对方鲤鱼打挺,直接上前擒住她的胳膊。
“小郎君,我见你生得俊俏……想和你玩玩,你可着急走呀!”
玉面小郎君粉面贝齿,生得秀气的很,虽然说着轻浮的话语,可是言语倒是不惹人生厌,徒增了些可爱。
好看的人总归是让人厌不起来。
赵嘉月准备反身出手,没想到刚刚迎上对方满是星子的目光,只见空中银粉散开,她双腿虚软,闭上了眼睛,躺在了对方怀里。
·
“小郎君,你醒了?”
赵嘉月睡醒时,已经是青天白日,温热的阳光晒在她的面庞,脑袋还在涨疼。
面前出现两个魁梧的宫女,赵嘉月赶忙坐起,屁股往后退了退,扯过被子捂住身子。
她目光不善的盯着面前的人,“你们是男是女?”
视线已经在打量自己,发现衣裳没有被解开,她稍稍放了心,想到昨日那放荡郎君的面容,她的眉头蹙了起来,“这里是哪里?”
“小郎君好生福气,被我家主子相中了,往后破天富贵就要来了。”
两个宫女笑着看向赵嘉月,视线在赵嘉月的脸上扫了一圈,眸光都发亮了。
赵嘉月总觉得这目光让人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她们馋她身子。
“是呀!你往后可要做驸——”
另一个宫女应和着,此时殿外传来一声粗粗的咳嗽声,她朝着屋外走来的人看了一眼,赶忙低下头。
“小美郎,昨夜睡得可好?”
从屋外迈着四方步走来的小郎君正是昨夜房顶上相见的浪荡子。
赵嘉月微眯着目光盯他,眼下没有半点好感,见他身上的绫罗并不普通,她明目他定然是宫里的人物。
应是楚帝的某位皇子?
不过——
燕楚国真乱,居然容忍人搞断袖,楚帝有这般的儿子,怕是死了也无颜面对祖宗……
本身子嗣就绵薄,还出了个自断子孙的?
“我不搞那个的。”
赵嘉月阴沉着脸庞,她很直的,只喜欢男人,而且只喜欢好看的男人……不对,这话好像有点奇怪?
眼下的也是男人,而她此时是女扮男装?
赵嘉月再审慎的看了一眼面前眼尾带笑的小郎君,说实话他生得白净,五官都很清秀……
眼下不轻浮的时候,也酸耐看。
虽然有几分符合她的喜好,不过道德还是占据了上风,她是有夫之妇,而且弄直一个弯男不讲道义?
算了。
她可不能沉沦在男色里。
“你将我带到此处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