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偌立刻从他身上下来,开始收拾购物袋里的东西,一边吩咐道:“你先帮我打两个鸡蛋吧。”
“对了,给你看个东西。”穆云栖脚步轻快地从外套里面拿出一个工作牌。
唐偌接过穆云栖手里的工作牌,一脸疑惑。
“幕巢?”她疑惑的眼神突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向穆云栖,眼神里是藏匿不住的惊喜:“你去幕巢了?”
穆云栖笑着点点头,颇为得意:“昨天去的。”
“你怎么不早说?”唐偌几乎要惊呼出来。
公司的名称虽也带了“影视”二字,但秉新的业务太过杂乱,各类展览、舞台活动、社工活动等等都会参与。
但幕巢主营电影、短视频和综艺,是省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唐偌激动万分,穆云栖略带委屈:“我给你打电话了啊,你说在开会,晚上给我打过来,然后你就忘了。”
唐偌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在干吗,想起自己因为校庆项目在会上跟设备组的廖远明针锋相对,晚上又守着技术组的两位老人干活,满办公室的怒意怨气怎么都关不住。
唐偌将工作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郑重地问:“是你喜欢的工作,对吗?”
穆云栖认真地回答:“现在只是实习,所以分的组不是很喜欢,但是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学,慢慢来。”
唐偌含笑摸了摸他的头,声音里带了温柔:“那你要加油。”
穆云栖攥住唐偌的手将她朝自己怀里带:“那你奖励一下呗。”
唐偌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然后弓着腰,用柔软的唇吮吸他的耳垂。
穆云栖修长有力的手臂环着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竟有些轻喘。
唐偌捉弄似的用细小的牙刮他凸起的喉结。
被压抑的情感和欲望如困兽冲破牢笼,穆云栖急切地亲吻着唐偌的脖颈、锁骨和耳垂,濡湿炙热的舌尖攻城略地,摧拉枯朽。
唐偌竟有些莫名受不住,身体开始温热,她伸手搂着穆云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向他。
穆云栖的身体滚烫,整张脸涨红得如酒精过敏,声音沙哑低沉:“偌偌姐,我忍不住了。”
唐偌能察觉到,勾着穆云栖脖子的手松开,她急促地喘息了几下,低声道:“你等一下。”
她红着脸去包里拿套子,那句“你会不会用”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穆云栖野兽拖食一样,扛着摔到了床上。
昏暗的房间里,只听得见两个不同频的狂乱的喘息和心跳。
她的身体紧紧绞着侵入物,身上残留的余火再次被点燃,酥软无力。
唐偌的身体微颤,压着自己的身体突然哆嗦着,僵住了,连急促的喘息都停了下来,窘迫地抱着唐偌,羞愧难当。
唐偌从云端之中渐渐回过神来,终究没有忍住,喉咙里发出了细小的笑声,又忙不迭地解释:“我没有笑你。”
此地无银三百两。
耳后传来咬噬的刺痛,带着些羞愤恼意。
唐偌捧着他的下颌,憋着笑意道:“那个……第一次实战是这样的,没关系。”
穆云栖紧抿着唇,满脸窘迫通红。唐偌用额头蹭着他的鼻尖,似哄似教地说:“下次会好些的。”
紧绷着的身体滚烫发热,黏稠狼藉,扣着她后颈的手向上滑入发间,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好啦。”唐偌伸手如抚慰婴儿一般摸索着他光滑的背脊,可下一秒,她突然察觉到藏匿于她双腿之间的欲念又燃了起来。
穆云栖带着一雪前耻的亢奋,以最快的速度整装待发,在她来不及反应前如海啸一样填入身体。
他的眼眸里是翻滚着的情愫,浓烈滚烫。
唐偌如一条置身于热带雨林泥潭之中的鱼,潮湿黏稠无法呼吸。而禁锢着她的穆云栖,如冬眠后苏醒的蛇,将她缠绕锁紧,整个吞入腹中。
“穆云栖,我没力气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唐偌在求饶和谩骂的交替中,被翻来覆去毫无技巧地碾压揉搓,是以偿还刚才对他的嘲笑。到最后,她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嘤嘤哭着,抗议穆云栖的暴行。
“你什么时候买的套子?”
事后,穆云栖抱着唐偌问。
“就今天早上。”唐偌又饿又困,瘫在床上不想动弹,看着穆云栖,故作一脸镇定地问:“干吗?你以为我随时身上放着这个?”
“不是。”穆云栖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贴在唐偌身上,有些腼腆道:“我就是没想到你会买。”
唐偌咧嘴一笑:“现在哭来不及了,我可不一定会对你负责。”
“你说什么?”
唐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说下次你自己买。”
穆云栖没有再追着唐偌的话不放,立刻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道:“下次我要买大盒的。”
两人最终还是点了外卖吃。
唐偌回家时已经凌晨了,穆云栖还在死皮赖脸道:“你把要换洗的衣服带上,我来接你。”
“不要,我要好好睡觉。”唐偌严词拒绝。
要继续和穆云栖待下去,她觉得自己明天可能都没办法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