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贺竹眯起眼睛:“你有没有在说谎?”
老十六:“我是最想活的,您还不知道吗?不相信我的品格,还是得相信我的本性吧。”
周贺竹没吭声,示意别人来顶上,技术人员交接工作。
闫毕撑着脑袋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杨枫野默默观察着自己的腕表。
只觉得罗森桥再开启之后,恐怕自己得变成人形自走怪了。
“从其他方面来看,她确实是很好的人选。”
翁焦在跟别人讨论。
“先天的恐惧病免疫,父母在两方都有足够的话语权,不必担心生命安全。”
“情绪异常稳定,认知阈值拔高,能容深度和广度都很不错。”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APP上或许她的特征值要居高不下了。”
杨枫野:“没关系。其实挺有意思的。”
-
杨枫野坐在天台边缘,遥远天空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只是光线的方向稍微有些不同,影子在身后沸腾。
可能唯一需要头痛的就是电脑不够他们一起玩,不过既然都是这么厉害的东西了,造一个计算机应该也不算困难吧。
表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
一切都很安静。
风一阵又一阵地吹过,杨枫野低头,听到有麻雀在叫,回巢了。
与安详环境形成迥异对比的,是悍然拔高的特征值。
逐渐安静的城市,逐渐苏醒的城市。
以前和以后,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渐行渐远的光芒里,杨枫野听见逐步响起的声音。
像一场风暴。
关于逝者的风暴。
“请记住我们的名字。”他们说,“记住就是存在过。”
纷纷扰扰的声音,徘徊在耳朵里。
杨枫野眺望远方。
她的影子能维持多久?
表面的安静宇宙,实际上永远都在膨胀,剧烈地蓬勃着,平衡是动态的,能够安稳地生活才是一个奇迹。
不过就算如此,又怎样呢?
活着意味着什么?
活着也是一种现象。
合理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