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孜在屿宫里晃悠,自从在司守那回来后心里总是不得劲,但又说不上来。
虽然知道司守恨妖人,但他的反应太奇怪了,好像早就知道了圣女的死一样。
而屿灏忙着联系各族各部,也抽不出时间和她聊那些陈年烂谷子的旧事。
彦别结束早练才进宫门,怀里就撞进了一个意识出走的少女,宠溺地扶好屿孜才关心着:“想什么呢。”
“彦别,”屿孜笑着没有回答,看见彦别才关心道:“无纾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啊。”
“她被肖岘他们缠住了,怕是一时回不来了。”
“好吧,”屿孜盯着彦别,眼睛一转的拉住他的胳膊往外面走去。
“屿孜,我们去哪啊。”
彦别不明所以的被屿孜带到了封宫外。
“屿大小姐,”修剪花圃的侍女见来人恭顺的行礼。
屿孜停在问候的侍女面前:“封宫主今日在宫中吗。”
“屿孜啊,”还不等侍女作答,封昆一的声音便从远处的廊桥传来:“怎么有时间到你封叔叔这里了。”
屿孜回头对上彦别的笑,蹦蹦跳跳的扑进了封昆一的怀里:“自然是想你啦封叔叔。”
“呦,都过了仙门考核怎么还是这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封昆一似是嫌弃却又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摆着手吩咐侍女:
“快把这丫头平日里爱吃的糕点都拿过来。”
“是,”侍女们也是面带宠溺的答着。
屿孜闲聊了两句,就扯到正题问他关于司守的事情,封昆一倒是好奇起来抬眼打量着两人:“怎么突然好奇司守的事情了。”
屿孜打了个哈哈说:“我想更了解一下司守哥哥啦。”
封昆一也没多想,放下手中的杯子讲起了往事:
“那时司守他才从屿宫主手下得到认可,正式接手司宫的第二天就跑出去了,晚上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灰扑扑的,那段时间他把自己关房间关了许久。
后面听他说他回山上了,说没有看见璨夕圣女,上面只有一堆白骨。
再后面他出门和妖人打了一架,因为老司宫主也是被妖人所害,可能就是积年的仇恨夹杂着没有找到圣女的烦躁,大家也当做他发泄了一下。
毕竟他在屿宫主手底下修炼的时候,就经常说要去打杀天下的所有妖人。
那个时候被屿宫狠狠的批评了他一顿,挨了几下鞭刑,安分的在自己宫里躺了几天。
那个时候虽然妖族被大封了,但是部分妖族里还是有一些激进不满的,各家族势力都派遣了人去解决这些妖人。
当时四宫商量过后,还是决定派司守去,然后由屿宫主的大侍卫无余去保护他。
那个时候的司守每次都冲在最前面,每次别人赶到的时候,他都已经结束了。
别人肯定对他有意见,但又打不过他,后面就只让他一个人去执行清理任务。
司守也没有说什么,慢慢的无余也不太管的住他,他就是不在白日里,也出去剿妖,不到半年就平息了大部分活跃的妖族。
至于他这么强为什么受伤,都是因为有一日不知道他抽什么风,跑到妖族诡揽宫大闹了一场。
那个时候妖族聚集之地还不是在极北危堤,而是偏温暖滋润的汜摄之地。
他一个人去把旧诡揽宫搅了个天翻地覆,当然他也不是神,还是受了伤,最后是被无余在妖人中侥幸抢回了他的一条性命。
后面才有了妖族迁到了危堤,并在各族手里签下了约定,不再进攻而且退守危堤。
因为他的打闹一场,反而促进了和平的更快到来,又受了伤,屿宫主也没有过多责怪他,就让人接了他回城。
自从他受伤之后,人就不再那么莽撞要打打杀杀,也可能打累了,反正没再折腾了。”
封昆一说完也感慨了一下:“可能他心底还是恨妖族夺走了他的双亲吧,璨夕圣女也没有消息的这些年,他估计也把仇恨转移在妖族身上了,现在圣女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意料之中吧。”
屿孜懊恼的扑闪着星眸:“原来司守哥哥身上有那么多的故事啊。”
无纾踏进院子就看见一地木屑,和茶座上埋头不知道捣鼓什么的彦别,抬头就看见屿孜从房间出来:“无纾你回来啦。”
彦别抬手挥着手里的工具和无纾打着招呼。
屿孜欢快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就上前搂着无纾坐到了摆了一堆东西的茶座前:“看这个。”
无纾手里被屿孜塞过来一个小小木偶,是自己模样的小木偶,它身上的红色和自己身上的衣服同出一撇:“你绞了我的衣服。”
“别说你了,她还绞了我的,”彦别站起展示着下裙某人留下的杰作。
“那咋了,”屿孜扯出自己破了一角的裙摆,古灵精怪的坏笑着:“本小姐会赔给你们的好吧。”
无纾眼角微展,目光停在了桌子上另一个黄色服饰的木偶。
“是我哦,像不像,”屿孜注意到无纾的变化,把木偶放在脸边比划着:“彦别刻的,我觉得挺像的。”
彦别嘴角上扬着,继续着手里的雕刻。
无纾点头,确实栩栩如生。
“还有璨夕圣女的嘻嘻,”屿孜拿起桌上一蓝一白的两个木偶:“以及司守哥哥。”
屿孜笑着回过头催促着彦别:“你还没有刻完吗,不要把自己刻的太帅了,一点都不像你了。”
“哪有,简直一模一样好吧。”
“彦别你帮我修一下鼻子,我的鼻子还要再翘一点~”
耳边是屿孜和彦别吵闹的声音,无纾笑着抚摸着手里的人偶。
屿孜借着想吃司宫里的梅酒烧鱼,带着两人挤上了司守的餐桌,司守拿屿孜没办法,只好让侍女添了三套用具,再去加一个梅酒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