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围在一起静等着无纾的消息,耳边的炙烤声也渐渐熄了下去,死一般的沉寂笼罩在此地,各人的眉头都沉重如同挂着铅块。
“这会追到哪去了,别绕历陆跑了一圈吧,”岁歌愈发无聊起来。
另一边的无纾追着白男一路绕着历陆转了三圈后,才停在天屺城边,看着白男离去的方向,想不到真的会有那么谨慎的人。
无纾在门口看着白男又一次从天屺城路过,本是看不出神色的面具,竟在此时莫名的透着一丝悲呛,那面具染着鲜血的痕迹竟像流下的斑驳的血泪。
无纾竟然感觉到他身上透着无法言语的悲伤,这样的人,会为什么难过呢。
无纾再次追了上去,这一次倒是真的想看他面具之下藏了什么难言之隐。
几个时辰过去,无纾回到了谷前村,只是微微着摇头。
“那人很谨慎一直绕着历陆转,据我所知以他的身法仙门之中只有十一人能做到,妖族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戚黎应该也能做到。”
岁歌急于为戚黎开脱:“戚黎他不会这样做的,他现在还在历天雷劫,倘若天道都认可他那就绝不会是他。”
屿孜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哪家仙门会出这样的败类:“可是仙门中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十一人之中会有谁?”百隶冷冷的问着。
无纾低头沉思:“我。”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冷幽默,一段沉寂过后,众人睁大了眼睛期待着她往下讲。
“另外十人呢?”百隶这个急性子只想到底是谁做了这件事情。
“三浆云台昄月、历朝太子有娥崇越、尊华双潮见、长昱婠徐、苏贵邓从、照泾卓旸、小冀台宋宴绗、阜方姑舒、陈昭、春杳。”
“昄月仙人不可能,”屿孜立马出来给自己的仙师解释。
“有娥崇越也绝对不可能,”岁歌诚恳的看着大家,语气坚定:“他绝对不可能。”
“姑舒春杳和婠徐是女子也不可能,”百幼幼分析着。
“神君也不可能啊,卓旸那身形也不对,宋宴绗和邓从......”彦别看向百隶。
岁歌又站出来替两人解释:“虽然宋宴绗不是个十分正经的人,但是我觉得他也不会这样做的。
再就是邓从,他是昇都红甲军的统领大将军,他的职责就是守护昇都,他就职以来从未离开过昇都,再就是他那家伙极其暴戾,招式都大开大合,一向不屑于御剑的。”
每个人都排了干净,百隶的脸色更是难看:“就是妖族吧,那个男人就只是穿了身白衣。”
岁歌转念一想:“屿宫主和司守应该也能做到吧。”
“岁歌你什么意思,”不等屿孜开口彦别便抢先质问上了。
岁歌撇嘴给自己解释道:“我就是好奇嘛,又不是说我怀疑他们两个,我当然知道他们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无纾实话实说道:“我没有见过屿宫主的身法,司守是可以的,但是他身体之前受过重伤,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能保持如此长时间的持续飞行。”
屿孜好像也没有见过爹爹运法,但也十分确信自己爹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仙门就是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情咯。”
岁歌抬头看着时间估摸着时间那群人快到了,也不想再激怒百隶便提议道:
“我们先出去吧,看看有没有别的追踪手法,我们光在这里想也想不出什么门道的。”
“岁歌说的对,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屿孜也认同的点点头。
百幼幼便伸手牵起岁歌将人带了出去。
回到现实的几人围在书架旁开始寻找起关于追踪的秘术,百隶彦别将卷轴擦干净便递到岁歌手里,再统一整理送到百幼幼和无纾面前,两人则埋头在书海里奋战。
屿孜翻动着这些卷轴,上面的符号明明都很熟悉,但为什么还是一个字都看不出意思来,瞬即愤愤的将卷轴合了起来:
“三浆云台教的和四宫学堂教的神文不一样吗,为什么我还是一个字也不认识啊。”
“屿孜你还是放弃吧,”岁歌拉着她一起去清理卷轴去了,屿孜闷闷不乐的接过抹布,低头干了起来。
无纾放下卷轴,闭目养神般的闭上眼睛,百幼幼担忧的问着:
“怎么了?”
“之前双潮见他们也追踪过这群妖人的踪迹,但也一无所获,我觉得我们的方向错了。”
百隶和彦别屿孜岁歌又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百幼幼也放下了手中的经书道:“神君他们说那些黑衣妖人的记忆被抹除了,所以关键的就是这个白衣妖人。”
岁歌道:“那我们还是让无纾继续追?我就不信他会不停下来。”
彦别翻着白眼吐槽着:“无纾从来不会轻易放弃一件事情的。”
屿孜转念一想道:“或许我们应该到璨夕圣女的过去看看”
“预言,”百隶也恍然大悟道。
几人对望,百幼幼看见百隶向她点头,便开始催动了神器。
由于不知道圣女是什么时候得到的预言,他们只能先来到圣女的最早来到长启神宫的时候,打算慢慢找,也看一下圣女为什么已经不在出现的原因。
他们来到圣女拜师华清上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