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宋宴珩就把岁歌送到了她住的厢房,院子里空空的,在门口宋宴珩将她抱起。
岁歌吃了一惊,但对上他不算清白的眸子,又害怕吵醒其他人,只好缄口保持安静。
宋宴珩轻笑一声抱着她越过台阶入门穿过院子,上了台阶单手打开门,将她放到了卧室里。
“谢谢,”岁歌站定后便退了几步,防备的看着他。
宋宴珩两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这一次不等岁歌反应便抓着她的颈脖弯腰吻上了她的唇。
岁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房间昏暗,岁歌连他的脸都无法看清,反应过来时宋宴珩已经结束了这个吻。
宋宴珩松开了岁歌,他的身影在夜色下宛若一座带着压迫感的巨山,笼罩在岁歌面前。
“我是公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岁歌手背蹭过唇瓣,气息愈发混乱。
宋宴珩摸着她的头,语气平和:“晟都的诏书不日就回抵达小冀台。”
“诏书?什么诏书?”
“赐婚的诏书。”
“什么意思。”
宋宴珩宽大手掌抚上岁歌的脸,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好玩。
“我求旨和你联结姻亲,你父皇很快就同意了,特下的诏书。”
“怎么可能?”
“好好休息,我们明日见,”宋宴珩转身离开了房间,岁歌钉在了原地。
“诏书?”岁歌大脑眩晕起来,眼前也模糊了一片,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床边。
扶着床坐下,只觉得呼吸困难,两眼一黑昏倒了,这下是真病倒了。
再醒来,岁歌看着这熟悉的床幔:这不是宋宴珩的寝室吗?
手撑着床想了起来,一个丫鬟看见她醒来便帮扶着将她扶坐起来,岁歌看这个丫鬟十分面生。
“我怎么了?”
“三公主,您着了风寒,已经昏睡了几日了。”
“什么?”岁歌想起自己可能是在那天晚上掉落浴桶时又湿头在外面走了许久的缘故。
可是怎么会在这里,这个不是宋宴珩的房间吗?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二少爷的房间,这几日都是他在照顾你。”
“屿小姐呢?”岁歌此时只想让屿孜带她逃离此地。
“她们已经离开小冀台了。”
“她们?离开小冀台了?”
“是啊三公主,赐婚的诏书已经到了小冀台,大少爷和她们做了解释,她们便离开了。”
“诏书?”岁歌不肯相信真的无可转圜了。
这时宋宴珩从门口进来了,丫鬟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离开了房间。
宋宴珩坐到床边,手里拿着诏书:“你是不是要找这个?”
岁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们走了?”
“嗯,”宋宴珩将诏书交到她的手里。
岁歌心里十分混乱,这诏书也没有看的必要了,她把诏书递了回去,自己躺回了床上。
宋宴珩也没多说什么,将诏书搁在了床头,便离开了。
岁歌侧身向着床内,相对于诏书的真假,屿孜她们的离开才是给了岁歌重击。
岁歌又在床上呆了一个时辰,在丫鬟的服侍起来,简单的用过餐食,不死心的岁歌还是跑到了原来的院子。
只见院子已经空无一人,才卸了力气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说好要一起去找圣女,要在人皇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要证明给太子看她没有做错。
可是一切都将停在这里了。
岁歌脑子轰鸣声不断。
宋宴珩从远处过来,坐到了她的身边,岁歌看着脚下的青砖,无法开口诉说什么。
自己见过历朝的公主和一些老态龙钟的权势联结姻亲,所有公主都是没有选择的权利。
像宋宴珩这样的上乘姻亲对象是平常根本轮不上她的,可是面对宋宴珩还是迟疑了。
总觉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奇妙的相遇,一次次的机缘巧合,以及诏书,屿孜她们的离开。
太多的事情,岁歌一时消化不完,宋宴珩牵起她,把她带了回去。
岁歌的状态太差,宋宴珩替岁歌推了晚上的共同用餐,他陪着岁歌在自己院里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