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继先到了长昱,到梦仙楼找婠徐,被鸮绿敷衍了几次。
不知是婠徐躲着自己,又或者是他们的长老并不允许他们的毒主和一个男子过多纠缠。
晏怀继并不得知,也不想再纠结过多,将一个匣子交给了鸮绿,告别长昱前往小冀台。
鸮绿接过匣子,便被长老授意将它收了起来。
才放到库房里,婠徐便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鸮绿紧张的闪躲着婠徐凌人的目光,婠徐手扶过鸮绿的脸庞,紧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抬起仔细的端详着。
她没有声音的审视着鸮绿,似乎对她说得那句,“小姐,你别留鸮绿一个人在这里。”进行着确认。
鸮绿脸上流露着对婠徐的绝对恐惧,全身战栗的从身后将匣子递到了她面前。
婠徐也不急于接过,只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鸮绿没有发觉疼痛,面前的婠徐眼底的漠视让她害怕无比。
鸮绿也不敢轻易开口,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婠徐的目光才从鸮绿的脸上移开,伸出手来。
鸮绿大气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的将匣子放到婠徐手中。
婠徐松开鸮绿,带着匣子离开了。
鸮绿才颤抖着倒到了地上,额前才冒出冷汗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婠徐这个样子,从来没有被这样煎熬的审视着,她甚至没有办法在她面前提一句大长老,生怕激怒婠徐,最后在双方都落不得好来。
婠徐回到自己的院里,漫不经心的打开了匣子,是一个海螺,和一封信,信中只几个字:
置耳边,是海声。
婠徐半信半疑的拿起海螺,慢慢的置在耳边,一层层海浪拍打而来的声音。
婠徐眉头又沉了几分,随后便将海螺收了起来,回想起那天晚上他说的:“我带你走吧。”
以及自己那一句:“我是毒主。”
一行人顺利的来到了尊华,果然是仙家云集的名城,街道上都是各种道士仙人,买卖的也是一些灵药,仙果。
才找了客栈,便看见浩浩荡荡的禁军从街道穿过,岁歌和屿孜挤过人群看见车架上端坐着一位男子。
岁歌很快就分辨出是有娥崇越,正拿着衣袖遮起脸来,就听见身旁的两个小道在讨论:
“看见了吗这就是当今太子,双家这一次活动可真够盛大的,可不是,许多名门都早来了。”
“谁不想看看现世第一位上神的受封仪式,当代第一人呢。”
屿孜好奇问:“什么受封仪式啊?”
那个小道打量了一下两人一脸疑问:“你们真的不知道啊?那可是仙门东承坐下唯一弟子双潮见的封神仪式。”
“啊?封神仪式?谁封啊?”
“天道封啊,不知道了吧,十几万年都没有出现过新神,神界空虚,一直没有人能重新登上神阶,唯独出了这一个,明日过后神族的族星就会重新升起来了。”
岁歌好奇:“天道就封他一个啊?”
小道一脸鄙夷的看着岁歌:“你以为谁都能封神啊,你得先突破神阶才有能力封神,神阶可不是说突破就突破得,就这双家不知道一天多少仙丹妙药喂着,多少精品神器养着,才出了这一个,这双潮见也是天选之人,难得稀世天才,听说双潮见的了先战神的神剑,就这明日的仪式就不知道有多么精彩。”
另一个人直呼:“说得我都开始期待明天的仪式了,明天得早点去抢个好位置才行。”
“都可以去看啊?”岁歌探着脑袋问。
“都可以去看啊,至源仙家特地明天开中门让百姓去观礼。”
“哦哦。”两人回到车架旁。
百幼幼:“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岁歌眨着眼睛讨好的看着百隶和无纾:“明天好像是至源仙家封神仪式,我们也去看看吧。”
屿孜也扑棱着眼睛渴望的看向无纾和百隶。
“这,”百隶看向无纾让她决定。
无纾沉思几秒后才平和点头,几人才开心的庆祝起来。
有娥崇越从车帘间隙看见和屿孜百幼幼一起吵闹的岁歌,见她轻松欢喜便松了一口气,重新端坐起,目视前方。
霜婧池坐着车架经过时也注意到了岁歌,又看前面有娥崇越没有表示,便也整理起神情。
仙门一早就门庭若市了,屿孜和岁歌百幼幼挽手走在最前面,另三人紧跟在她们身后。
今天来了好多的修士,还来了很多达官显贵,无一不想到现场一睹这一场百年一遇的盛景,仙门长街上充斥着人群,好不热闹。
双潮见在婢女的服侍下一一换上了新制的衣装,是江听清为他准备的,也是他能做不多的事情里,且唯一一件费尽心思所做的事情。
一出门便看见江听清站在门口,仍是那副和煦温暖的样子。
双潮见挺了挺身子,看着他没有说什么,江听清见衣服确实很合适,也就心满意足的转身走在前面。
双潮见松了一口气跟上他,出了天麓府一路就到了紫然宫中堂,临近门口才停下直到双潮见走到他面前。
各个仙门长老和各宗教宗主教主站了满满一个中庭。
双潮见行过礼,东承和东恒东绥都得意点头。
江听清没入人群,看着他游走在各个宗族大佬之间,每个人都对他投以欣赏和敬佩的目光。
不一会仪式便准备开始了,婢女带领着各个大佬陆续离开。
送走有娥崇越过后,中庭才空闲下来。
东绥和东恒紧抓着双潮见尽显不舍,情绪复杂,最终还是先跟随婢女离开了。
只剩下几个长老,对着双潮见一顿吹捧过后也离场了,只剩下他的师尊东承和江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