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这睡久了,起来活动一下很正常啊。”晏怀继手收到脑后靠在树上,口里懒散地说着。
“正常吗?差点跑没影了都。”岁歌比划着他们跑出去的距离,一脸的不可相信:
“这到底哪里正常了?”
晏怀继讪笑着,眼里抹过一抹诡色:“你们真的应该了解一下我的。”
“什么意思?”百隶和禹脱口而出着。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岁歌逼近着晏怀继抓住了晏怀继的衣服,语气生冷僵硬。
晏怀继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欠,诙谐地说着:
“我从来都是救人,我能对他们做什么呢?”
“那他们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屿孜看着百幼幼和彦别身下还不停摆动着的滑稽样子,神情写满了不解。
“我又没治好他们,这样醒过来正常是很困难的,不下点猛料怎么行呢?”
晏怀继缓和的又闭上了眼,口里念念有词的继续说着:“适应一下,适应一下,过半个时辰就好了。”
岁歌松开了晏怀继,一脸嫌弃的说着:“你就没有更好的药吗?”
“有啊,明天再给你换一个,”晏怀继睁开一个眼睛偷笑着。
屿孜和百隶隐隐的感觉到不安,晏怀继却挥手赶着他们离开:“走吧走吧,别挡着我休息了。”
众人没了办法,带着百幼幼和彦别离开了,在无纾的帮助下,大家解放了双手。
五个人围在一块空地一起用起了午餐,屿孜也和他们简单的说了一下未来的行程。
虽然现在的处境尴尬,却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玩笑。
甚至再次提起岁歌那位来无影去无踪,但每次都能救岁歌于水深火热的公子,惹的岁歌羞红了脸追着屿孜打。
晏怀继抬眼看着面前无纾孤坐的身影,打趣着:“怕什么?去和他们玩呗。”
无纾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打闹的几人,心里毫无滋味的。
宛若看着的只是几只围绕在屿孜身边翻飞的蝴蝶,有一瞬间自己也变成了某一只蝴蝶围绕着屿孜飞舞着。
晏怀继看着无纾的样子,吓得坐起伸手打在了无纾的身上,以外力打断了无纾的思绪:“想什么呢?”
无纾回过神麻木地看着晏怀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晏怀继看向远处的屿孜,回过来看着无纾又躺了回去,嘀咕着:“别乱想,小脑袋瓜啥也不装,我要不要给你开点药吧?”
无纾轻阖着眼帘,陷进了沉思,刚才有一瞬好像身体变的很轻盈,现在又真实的坐在石头上。
无纾抬手看着陷进手里的沙砾,现实就和这一颗沙砾一般,浮现在了她的手上。
没有人提起彦别和百幼幼中毒的意外,没有人说无纾视若无睹的冷酷,小心的关心着她。
相反,晏怀继每天拿出的药都奇葩无比。
昨日是控制不住的跑,今日是克制不住的爬树。
没准备的众人,见他们两人没有动静后一脱手,两人跟猴子精一样,蹭一下到了树冠之上,百幼幼尖叫着:“啊,救命啊,我害怕。”
还是无纾把两人弄了下来,晏怀继又被人围堵到了一棵树下。
百隶脑袋抵在晏怀继的脑袋上,语气烦不可耐的质问着:“药人,你解释啊?你真的没有在故意恶搞我们吗?”
晏怀继顶着百隶的额头一脸童趣的问着:“我怎么了?没有趣吗?我可是让他们醒过来了啊,有点副作用克服一下啦。”
岁歌和屿孜拉开了两人,劝服着:“药人,你下次能不能告诉我们他们吃完后会出现的反应,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是的,绝对没有不认可你的医术,我们很尊重知识的。”岁歌拉着晏怀继替他整理着衣服,讨好着说着:
“副作用不是问题,下次能不能告诉大家一下,没有准备挺危险的,你徒儿都要被吓死了。”
“还没拜呢,”晏怀继偏头傲娇地说着。
“哎哎,拜拜拜,”岁歌拉着百隶和屿孜跑到车架边把两人都往这边带着。
百隶一脸的深沉,对这件事情还是持疑的状态,岁歌哄着他:
“拜了,就是他徒弟了,他还能虐待幼幼不成,说不好明天的药就没有啥副作用了。
他这么轻松,肯定有好东西藏着,说不定,一个大力出奇迹,几天就把百幼幼彦别给治好了呢?”
“可是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的人,他说了这个药找毒人,肯定还是要找毒人的。”屿孜垂头丧气的呢喃着。
彦别安抚着屿孜:“没事,我已经觉得我好了很多了,或许这个血枷没有那么可怕呢。”
“幼幼你这么说?你想拜么?”岁歌把话题引了回来。
百幼幼看着远处的晏怀继,他正看着林间的小鸟嬉戏打闹呢,回过头坚定有轻快的回复着岁歌:“拜。”
无纾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大家的神情各异,有的欣慰,有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