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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权臣上位手札[女尊] > 第28章 第 28 章

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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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阁,祁岚听闻早朝之事气得咬牙切齿,“沅钟衡还真是命大,这都能被她逃过一劫!”祁岚险些气笑了,举朝之力参劾内卫,她们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哼,真是笑话。

祁岚捏着铰刀狠狠地剪下一朵开得正盛的芙蓉,“不过这样也好,吏部兵部那群老东西早该腾位置了,借着这事儿能顺便把她们拉下马来也算意外之喜,总之咱们能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也免得处处为人掣肘,差强人意吧。”

“再说如今内卫声名狼藉,新任的吏部尚书可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洁,对内卫这种谄媚惑上之辈一向不齿。如此,我就稳坐钓鱼台,隔岸观火,看她们斗个你死我活……再坐收渔翁之利。”

祁岚看向一侧,“你那儿还得到什么消息?”

弓着腰的宫侍抬起头来,赫然是内侍监谷青蕤的面孔,“濮阳宓之女濮阳缇欲往阆州赴任,皇上已经允了。”

祁岚铰花的手一顿,“濮阳缇?”

“哼,母皇一向以操纵帝王权术为豪,不想今日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不会真以为她杀了濮阳宓之后,濮阳缇还会感恩戴德地继续忠心耿耿替她卖命吧?”

祁岚嗤笑一声,不屑道:“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儿,也只有蠢货才会被这点蝇头小利耍得团团转。”

谷青蕤凑近祁岚压低了声音,“大千岁有所不知,这阆中阆苑可大有来头,乃是荣伯公暗处产业,奴猜测濮阳缇多半是为此事而去。”

祁岚不解,“她想对付沅宥?”

谷青蕤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殿下可知二十年前阆州天灾时正是荣伯公奉命前去赈灾平乱,途中还聘下一位公子作其三房侍郎,此人正是那人生父。”

“哦?”祁岚颇感兴趣,“看来这位公子恐怕出身不凡。”

谷青蕤点头,“不错,这位公子乃是阆州郡望乔氏主脉的独子。其父出身扶风窦氏,亦是名门望族之后。”

祁岚对此确有耳闻,“听说当年阆中天灾致使饿殍遍地,瘟疫横行,流民叛乱死伤无数……真是人间惨剧。”

“谁说不是呢。”谷青蕤轻轻呢喃,忽而一转话锋,“可那灾祸中却有一人亲眼目睹了这场暴乱:爱妻横死,独子被夺,一夜之间天人永隔,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祁岚眼光流转,霎为动容。“那人至今还活着?”

“正是。此人不仅好端端地活着,并且对那赈灾平乱之人深恶痛绝,恨之入骨,一心置其于死地。”

祁岚惊呼:“沅宥?!”

谷青蕤缓缓点头,“大千岁何不与其联手除去荣伯公,须知树倒猢狲散,倘若荣伯公势力不再,朝堂之上则再无人敢保住沅钟衡!如此,您不是事半功倍了么?”

祁岚若有所思,“确实如此。”祁岚唇角一勾,眸中闪出一丝邪恶,“你尽心相助于他,务必叫沅钟衡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儿。”

谷青蕤伛偻称是,弓着腰出了凤阳阁。

……

自举朝参劾内卫以来,内卫行迹收敛许多。又因京官结党营私贪污腐败一案,朝野上下大兴律例,严刑峻法,各道府州县官吏上行下效,一时间民风清肃,朝野大治。

皇帝召令乌兰格升任河东节度使,迁治太原府,厉兵秣马,威慑突厥。另,擢升国子监祭酒房琮予任吏部尚书,兼中书侍郎、太女少傅;右迁原刑部侍郎单祯为刑部尚书、原兵部侍郎曾虹范为兵部尚书。

彼时乌兰格走马上任太原府,河东道各州县官吏咸来拜谒。

云中都督廖庾与新任节度使乌兰格本是同年进士,如今又是同属驻北御夷的同僚,自是故人见面倍感亲切,攀谈之余也不失较量。

无独有偶,云州刺史沈槐安也在酒宴上看见了一位故人——隐匿在宴坐角落里的田莽。

自长安一别沈槐安鲜少听闻京中近况,突兀见到故人她也不由地深感亲切,便急忙起身寻田莽攀谈起来。

“田娘子别来无恙。”沈槐安举杯朝田莽打招呼,可对方却像受惊的野鸟般忙称她认错了人,“这位娘子,小人姓周,单名一个束字,并非您口中的故人。”

沈槐安愣了一瞬,“周束……?”

沈槐安仔细看过对方眉眼,心道自己唐突,“噢!周娘子与我一位旧识面貌颇为相似,不想唐突冒昧,还请娘子莫怪。”

周束摇摇头,“不妨事。不知您是……?”

“喔,我乃云州刺史,姓沈,名唤槐安。”

周束赶忙行礼:“沈刺史,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刺史见谅。”

沈槐安扶起周束,“欸,切莫多礼。本是我唐突认错了人,怎地反叫周娘子赔礼道歉。”

周束微笑作辞,“沈刺史言重。不过周某现下还有要事处理,恕周某先行一步,告辞。”

周束与沈槐安草草寒暄两句便匆匆起身离开,沈槐安望着对方欲盖弥彰的言行不由怀疑起来。

转日沈槐安动身返回云州,又在一间酒肆遇见这位故人。沈槐安给随从使了个眼色。

随从四方打听,这才得知这周束乃是醉香楼的伙计,地位还不低。相传是乐苑某位达官远亲,常游走于各类名流宴会,身份不俗。

醉香楼乃是云中乐苑内一处远近闻名的旖旎风光之所,其间人情绝妙,无与伦比。真所谓处处花草斗锦绣,家家杯斝醉笙歌,与阆中阆苑不相上下。

乐苑内负有盛名的歌舞艺妓乃是当之无愧的摇钱树、聚宝盆。是以各州县达官显贵、商贾名流觥筹交错之际都以请出乐苑的花魁名妓、醉香楼的酒宴引以为傲。

沈槐安听罢了然,这云中乐苑缴纳州府的税银长期占据河东道榜首,便可知其如何富绰,金银遍地,纸醉迷金也不过如此。

随从接着道:“那周束往来云中别无爱好,鲜少出入青楼赌坊,除却在酒楼跑堂打杂外,便整日在酒肆买醉。”

沈槐安眉头一皱,“确实蹊跷,待我去会她一会。”

一来二去沈槐安与周束便成了志趣相投的酒友。许是知己难逢,又或是心中太过压抑,周束忍不住向沈槐安一吐为快,“沈……槐安眼神犀利,一眼就认出我来,不错,我……就是田莽……”

沈槐安撇下心中疑问,调笑道:“周娘子说笑吧?怕不是又醉了,说的什么胡话。”

田莽痛苦掩面。

秋后问斩行刑之日将近,一想到自己在此花天酒地苟且偷生,而别人却代她行刑开刀问斩,她就愧疚万分,整日借酒消愁,痛不欲生。

田莽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沈县令,我也不知你竟成了云州刺史。当时你毅然辞官,我还当你自此一蹶不振,再不问世事呢。”沈槐安一怔,“你真是田莽。”

沈槐安疑惑,“那你怎么会出现在云中?还隐姓埋名……莫不是其中有何隐情?”

田莽抹了一把脸,捧起桌上的酒盅就往嘴里泼,烈酒洒的到处都是,侵进眼里涩得眼睛干疼。“我……我犯了事,我……我这一生算是毁了。”

妄她从前还异想天开向寻仇报仇,可区区一个云中乐苑就叫她望而却步。

云中乐苑经纪人乃是荣伯公门生故吏,她如今落在沅家人手里焉有活路?田莽抱头痛哭,“沈县令,我……我悔不当初啊!”

“田莽?!”

沈槐安想要再问,可田莽已经一头磕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回想起方才田莽续续断断的几句话,沈槐安神情顿时严肃起来,她命人安置好田莽便急急赶回衙内,修书一封发回长安。

* 润州(镇江),清风寨。

水笙率人在清风山四处搜了个遍也未见璩纶踪迹,正当众人皆以为她已葬身于山上某处不知名的深谷沟涧中时,却不想此人竟胆大包天出现在寨主齐华生的兵器库里。

璩纶取了一件趁手的兵器,旁若无人地使唤人带她去见寨主。

齐华生卧病修养半月有余,竟不知山寨发生如此大事。

齐华生看着面前若无其事的璩纶,心中警铃大作。虽然她早知这人功夫不俗,却不想她竟能从悬崖峭壁上逃生还分毫无损,此刻更是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她面前,对方实力果然不可小觑。而如今她身负重伤,就算与她全力一搏恐怕也少有胜算,饶是全寨弟兄都加起来,恐也不是她的对手。

齐华生思忖一番,开口道:“你能从那石洞中逃出来,我也敬佩你是个人物。说罢,你想跟我谈什么条件?”

璩纶把弄了一番钢刀,“齐寨主,区区不才,觉得这清风寨洞天福地,想在此逗留几日,还望寨主不吝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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