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风林隐赶回风林府中之时,只见无数仆妇不断地进出着端阳郡主的院子。
“母亲怎么样了?!” 看到冷衣走出来,风林隐赶紧拉住她问道。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端阳郡主昏迷的消息。
“主子,”冷衣见到是他,立刻摇头说道:“情况不太好。郡主现在还在昏迷中,郎中们目前还在想办法.....”
还在想办法便是说明现在还没找到好的治病之法,风林隐的心不由地又沉了几分。
“到底是怎么回事?”压下焦虑,风林隐沉声问道。
冷衣:“今日午后郡主便说头疼,然后便说要睡一下......可是直到申时郡主还没醒,婢女便去喊人,才知道郡主发了热。”
“哦,只是发热啊....”风林隐长舒口气,对着卫斐低喝道:“卫斐,你怎么传话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好好养着便是......”
他话没说完,便注意到冷衣的脸色愈发难看了。风林隐迟疑地问道:“怎么?是还有什么么.....”
冷衣点头,“是,我们也以为只是普通发热,可是郎中到了之后,说是.....”
“是什么?!”风林隐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冷衣咬牙说道:“郎中说,郡主不像是普通发热,而像是中了毒!”
风林隐心下大惊,“中毒?!”
冷衣:“是,郎中说郡主她中了一种叫做仓颉银花之毒。”
“仓颉银花?”风林隐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毒草的名字。
“是,” 冷衣的表情更为古怪,“郎中说,这种毒草多生长于苗疆。”
“苗疆?”风林隐瞬间想起来了,当初有人在萤灯雅集上刺杀白泽反而丢了命,事后查验黑衣人身份之时,郎中说过他们中的便是此毒。
他转头盯着冷衣,冷声问道:“冷衣,你这是何意?!”
没等冷衣回答,在听到冷衣的话后,卫斐已经赤红了双眼低声吼道:“是何意?这还不明白么?!先是向氏,再就是风林氏!姜氏家主果真从不食言!”
他自幼被端阳郡主当儿子养,也早就把郡主当做母亲了。如今见端阳郡主受难,他心中痛楚已经顾不得会不会惹风林隐不快了。
风林隐也急了,高声喝道:“放肆!”
“到底是我放肆,还是你的阿涂放肆?因为她,你舍了鱼氏的支持,弃了家主之位!因为她,你不惜耗费自身功力日日夜夜承受蛊毒之痛!上一辈的恩怨你用这些还了还不够么?!为何她还要咄咄逼人,害了郡主!!”
卫斐再也忍不住了,也再也不想忍了,一股脑的把心中的怨恨说了出来。管她是什么人,管它什么旧日恩怨,他只知道,郡主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而如今这个最好的人,要被姜涂害死了!
“现在没有证据说是她,这都是凭空猜测!”风林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耐心地与卫斐说道。
“仓颉银花除了她还有谁又?你不是不知道崔楠是怎么死的,不是不知道那两个黑衣人命丧谁手。难道如今,你还想自欺欺人么?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知道如果郡主出了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亲手杀了她!”卫斐吼完,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连你也觉得,此事是她做的么?”看着发疯的卫斐,风林隐对着冷衣低声询问道。
冷衣知道此时最难过的便是他,实在不忍心说出口,但是.....
踟蹰半晌,她还是艰难地开口说道:“当初荧灯雅集之日,姜氏家主曾遇到暗杀,用的毒实实在在就是仓颉银花之毒。”
“这种毒苗疆人人可得,也不一定是她,对不对?”风林隐心中还是不愿怀疑她。
冷衣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围场之日,郡主曾经见过姜氏家主一面,那日她送了郡主一些养身的药丸,今日早饭后,郡主觉得头疼,所以在睡前吃了一丸,所以.....”
风林隐不敢置信地看着冷衣,“怎么连你也?”
冷衣狠下心来,拱手说道:“主子,恕奴婢直言,目前嫌疑最大的便是姜氏家主!”
“不会是她!”风林隐压下心底得念头,沉声道:“你去姜府中请她来,她的医术很好,定能治好母亲。等母亲醒了,一切都会清楚了。”
“好。”冷衣叹了口气,还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