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Sivnora十分兴奋,给与最高夸赞,“不愧是Giotto的儿子!”
沢田纲吉:……
他闭了闭眼,试图克服背德(不是)乱了辈分的局促。
“是枢机院雇佣你的吧。”
在沢田纲吉即将叫出那个奇妙的称呼前,法尔科开口了。
挡在沢田纲吉身前的银发青年警惕地看着Sivnora,留给沢田纲吉的就只有背影。
红色的法袍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身体,金色丝线在红袍上勾勒出神秘的花纹,在袍角蜿蜒。最顶端是一个巨大的十字,几乎占据了他的所有后背,稍微远些看去,就像是法尔科被束缚在这个十字架上一般。
银色的长发束成长长一串,沢田纲吉动了动手指,似乎还能察觉到方才被对方抱起的不经意间,银色长发从指间划走的触感。
相当陌生。
就好像这个人在印象中不是这样难打理的长发,而是更加张扬的某种发型。
沢田纲吉觉得这个游戏着实是控制了他的五感。
不然为什么只是看着法尔科的背影,心中就有一种闷闷的感觉,不知如何排遣。
他强硬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枢机院?”
那颗银色的脑袋上下滑动一下。
“教皇出走之后,教廷大多数的事务由院长把持。”毕竟按照规矩,教皇原本就是从众多的枢机主教中选出。
在庇护九世在共和军的攻打中逃离罗马后,留守的教廷主教组成了留守政府,却不被教皇所承认。
后来,教皇在罗马以外的地方成立新的教廷,留守政府便陷入了尴尬境地。
“对于教廷来说,迎接教皇回归是应当的。”法尔科说道,“但是,如果教皇在途中遇见‘意外’,重新选出教皇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恰巧的是,庇护九世当真在回归途中“意外”去世。
“但没想到的是,在教皇离世前,指定了新的教皇。”Sivnora接下他的话,神色奇妙,“也就是你,我的大侄儿。”
没想到这茬的教廷又雇佣了还在接私活的Sivnora,试图将这位甚至还未出现在民众面前的新教皇扼杀在摇篮之中,如果这个人不是沢田纲吉的话,想必Sivnora已经成功。
Sivnora停顿了下,面上神色变了变,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不行……你想同时成为教皇和西西里的王吗?”
这话一出,连法尔科都愣了下。
旋即,银发青年扭过头,碧眸看向沢田纲吉。
从遇见开始,那双碧色的眼瞳中就挤满了沢田纲吉无法理解的晦涩情绪,让宝玉有瑕。现在,碧瞳微微亮起,像是找到喜爱物品的猫,闪闪发光,诡异地同和他站在一起的加州清光同频共振。
一红一绿,说着同样的誓言。
——只要你想,只要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