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萧临渊这般说辞，曲洛都当没听到，今日意识到对方的改变，他怔了一瞬，心底竟升腾起委屈，有点不是滋味。萧临渊想，对方出于报恩才一直粘着自己，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觉得他无趣之极，然后转身离开吧？

“曲姑娘，我倒不晓得，你什么时候和水水关系这般好了？”萧临渊说话酸酸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发酵成陈年老醋了。

闻言，曲洛莫名的不知所措，她笨拙又慌张地赶紧摆手，解释道：“没有，我只是找二小姐练功而已。”

妹妹修习驭毒术，萧临渊已经听秋元客跟他讲过，但对方错失了最佳的习武年龄，索性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着萧若水折腾，只要她自己高兴开心。

所以这时候听到曲洛的话，他心中微凛，不可思议地问道：“水水求你教她武功了？”

以萧临渊对曲洛的了解，定然不会多为自己揽责任上身，更别说教人武功，而水水不同，她以前那性子断然不会，现如今却说不准了。

曲洛纳闷不解地摇头，“二小姐跟我练的不一样。”

“那？”萧临渊一时语塞，实在想象不出来两个小姑娘练的功夫不同，还要硬凑在一起，到底是想切磋，还是怎么样？总不能面对面打坐，各练各的吧？

曲洛神色犹豫不决，三脚香炉散发的异香可以加速内力修练这一秘密，她纠结该不该对萧临渊说，对方毕竟是二小姐的兄长，并非存有歹心的其他人。

可秘密属于二小姐，她若是说了，在他们杀手行当里，该被杀人灭口的。

再瞧二小姐平时的言行，也不像要她保守秘密，说出来就干掉她的样子，曲洛越想越疑惑，突然不确定，这到底还是不是秘密了。

想法思维特别直线式，很少拐弯，这回成功自己把自己搞晕之后，曲洛懵逼地道：“二小姐练功时抱着一个三脚香炉，那炉子会散发出香味，我坐在旁边打坐……后来觉得在二小姐身旁练功，收效显著，所以就……”

看到萧临渊变了脸色，似乎要生气，曲洛再迟钝也察觉不妙，她回想刚才的话，发现自己把二小姐利用的彻底，陡然觉得自己好渣，好坏，简直无言面对萧临渊。

“绝少，我…错了，我不走。”曲洛试图垂死挣扎，不想萧临渊赶她走。

什么话都让她自己说了，萧临渊被咽得干瞪眼，要被气笑了，不过他倒不是嫌曲洛利用妹妹练功，而是这么大的事，不管曲洛还是萧若水，两人谁都没有提。

“曲洛，我真是小瞧你了。”这下城主大人连敬称都不喊了，直呼其名，“跟我过来！”

萧临渊暗想，他到要看看那香味是否真如此厉害？

曲洛跟个小媳妇似的，抿了抿唇，灰溜溜亦步亦趋地跟上，心里却在打鼓，猜测萧临渊到底是啥意思，而且明摆着是要跟二小姐对峙了，小丫头不会从此讨厌她吧？

萧若水正在运转千蛊万毒手的功法，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随着洛姐姐不再过来，她练功就各种效率低，于是不得不延长每日的打坐时间。

刚才突然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苦逼地自省吾身，“不会是最近沉迷练功，没注意休息，以至于身体吃不消，染上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