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若水的心思,系统非常毒舌的来了一句,“好好练你的驭毒术,你跟这个男人完全不可能。”都说坠入爱河的女人会变成傻瓜,它觉得宿主已经够蠢了,不需要再蠢下去了。
萧若水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突然想到系统可能看不见,这才辩解道:“想太多。”她只是在心里感慨一下,也碍到它了?
再说秋元客是这身体的舅舅,她要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岂不是乱.伦?她还没那么重口味好不好?
萧若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详加辩解,人家虽然孤独终老,但起码是爱过痛过,最后心如死灰,人如走尸了,而她呢?
别说穿书前抱着游戏当老公,没个念想,穿书后小命都还被威胁着,自动送上门的未婚夫还是个催命的,瞬间什么情情爱爱的心思都歇了。
摇摇头,晃去乱七八糟的纷繁思绪,萧若水把驭毒术翻到千蛊万毒手部分的开头,依照书中指示,将仙王鼎置于掌心,然后再以两手合一的姿势,托住鼎身,闭目凝神去感应气流的变动。
系统见她开始练功,也安静了下来,不再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萧若水的丹田里升起一股暖流,让她觉得很是舒服。随后她转变手势,一手托鼎,一手掌心朝下,渐渐地两手分开,形成一个虚合的包围圈,仙王鼎被无形的气劲推动着,不断地旋转。
淡淡的香味自仙王鼎中飘出,再飘飘荡荡形成一缕烟雾,钻进萧若水的鼻息间,她像没有闻到亦没有察觉似的,保持着入定的状态。
屋里的窗子开着,幽香却越来越浓,后来终于溢散出房间,惊动了秋元客。
他耸动鼻子,心下疑惑怎么会有香味飘来,而且这香味颇为陌生,但又不难闻。顺着香味寻去,秋元客来到外甥女的窗前,他眸中的不解之色更深,忍不住想要去看个究竟。
秋元客步伐虽轻,但到底没有习武,不懂得敛息之法,在他踏进萧若水的卧房时,她便下意识地从入定中醒来。匆匆忙忙收功,仙王鼎掉在盘着的双膝之上,又滚落竹床,被进来的秋元客看了个正着。
萧若水心中懊恼,对秋元客暗暗抱怨,这个便宜舅舅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来了?
秋元客见到眼前的一幕,先是惊诧不已,等反应过来外甥女是在拿仙王鼎练功之后,就蹙起了眉头,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在瞎胡闹。
“你在偷偷练习武功?”秋元客问完之后,也不给萧若水回答的机会,直接拽过她的胳膊,仔细探查其脉象,生怕她的身体出了一点差池。
练功被抓包让萧若水非常尴尬,但她又清楚不可能一直瞒着秋元客,早晚都要让他知道,既然现在纸包不住火,索性直接坦白,光明正大的学习驭毒术。
思考明白之后,萧若水点头承认了偷偷练武的事实,并且不安地对秋元客说道:“我的身体不争气,多年来一直这样虚弱,全靠了舅舅帮忙吊着命。之前迷迷糊糊在睡梦中,我见到了双亲和舅母,他们用悲泣的眼神瞅着我,不发一语,不管我怎么呼喊,他们都不搭理我。”
说着,她眼圈还应景似的红了红,继续道:“舅舅,我醒来之后不禁想,他们其实在怪我吧?牺牲生命保护的孩子,却如此的懦弱胆小,不仅成了舅舅和大哥的拖累,还不配为他们的女儿。”
秋元客闻言,心里顿时翻天覆地一般,满嘴的苦味,他们都是生者,是被亲人抛下的生者,背负着别离的苦痛,毫无希望的活着。
但他不允许外甥女这样说自己,他和绝儿从来不觉得她是拖累,因为他们是彼此的亲人,世上也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秋元客走上前,用手背蹭了蹭萧若水湿润的眼角,语带责怪地说道:“水水,你太看轻自己了,我们从不觉得你是累赘。听说梦都是相反的,我相信你爹娘和舅母只是想你了,他们不会舍得怪你的。”毕竟,这是他们共同宝贝的小丫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