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别碰我!”顾宇宸极力的反抗才勉强不至于被他扒光衣服。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后顾宇宸还是妥协了,在他的注视下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然后换上他找来的黑衣。这套衣服他穿着明显大了那怕系上腰绳还是松垮垮的。
“刚才和你说的你可能也没听清,我在和你说一次,你那宝贝徒弟偷了魔尊的扳指,你一会给他写封信让他拿扳指来换你。听清了么?”这次顾自安说的很慢,似乎在确定他有没有在听,特别是最后那句拿扳指来换你,说的又慢又重。
“他不会来的。”顾宇宸自己心里也清楚如果他要来他早就来了。
“你最好还是祈祷他能来换你,不然拖久了你的命能不能保住就说不好了。”
“无所谓,你们要我命就拿去。至于信你们要我怎么写我就怎么写,反正他不会来接我,你们不信我那也没办法。”
顾宇宸坐在凳子上烤了一阵火终于缓过来一点,医者过来把了脉然后为他熬好药后便走了。顾自安备了碗粥等他吃了粥喝了药才让人备了纸墨,然后把一早就让人写好的信件给他让他照着写。
他也没细看就是一字不差的照着搬,信的重点就是让林修泽五日后申时带着扳指来主殿换人,顾宇宸一边写一边觉得他们可笑,林修泽恐怕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或许他确实如自己所说不会来接自己的。
这几天顾宇宸在牢里也不好过,鞭刑水刑基本每天都要来一遍,身上几乎布满了鞭痕,医者也基本上是每天都要来一趟,不过上在好的药也没用,身上的鞭伤就没见过结痂的,头疼也只有喝了药后能缓解一些,只要冷水一激又恢复成原样甚至会更疼。
其实他也想过五天后林修泽或许会来接自己走,不过……那天看那狐妖愤怒的模样,恐怕还没收到林修泽递来的任何消息。
“你那徒弟真是了不起啊。回来的这几年人在魔族却在外面偷偷建立了宗门,我还好奇这个突然崛起的宗门是谁建立的,都快赶上你那拂泽仙宗了,若在过几年恐怕就能攻打魔族了,这样看你这徒弟确实不能留。”白先生说完见顾宇宸没有搭话便又接着说道。
“明天他若不来接你,我就断你一指放盒子里给他送过去,这么漂亮修长的手要是缺了一根手指那挺可惜的。”
顾宇宸一直听他说完,觉得林修泽明天多半不会来,而且自己也不希望他来。
听白先生说的林修泽这会恐怕在筹划着带人攻打魔族,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成为他的累赘,这要是败了估计他俩都活不成,他俩死也就算了可还有两孩子。
“对了,你生的那两杂种被你藏哪里去了?”白先生拽着他的头发强迫顾宇宸不得不抬头望着他。
“我不知道。”
“不肯说?没关系。过段时间你会肯告诉我的。”
一天过得很快,第二天他被侍卫从牢里拖出来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便扔进了一架马车里,等到了主殿大皇子白先生和顾自安早坐在高台上等着了。
坐在主座上的是昔日的大皇子林诀,他身穿一套黑红色的华服,袖口和领口上都用红线绣满了莲花。白先生和顾自安坐在他的旁边,这会两人正有说有笑的说这什么,见顾宇宸来了向他招手指了指一旁的座椅。
“顾仙君,我昨天可叫人磨了一夜的刀,一会我尽量快点,十指连心这硬生生砍断一指这可多疼啊。”他说完还不忘拍了拍就放在桌角的一把小刀。
“仙君当时若跟了我,我肯定把仙君捧手心里,可舍不得你受这断指的痛。可惜啊。”林诀手指轻挑起他的下巴,看了一眼一旁的白先生,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但这个确实让自己更有性趣。
顾宇宸坐在那里如坐针毡他一直望着门外,直到下人进屋换上了新的沙漏。这个沙漏只要流完林修泽还不来的话,今天这断指之痛估计逃不过了。
一旁他们谈话声很大,顾宇宸却没怎么听他端着手里的冷茶一口一口慢慢喝着,平常爱喝冷茶的他这会却想喝一口热茶,可惜这会想喝可没人来倒水给他。
杯里的水很快也见底了,顾宇宸放了杯靠着椅背打算休息一会,感觉才闭上眼没一会就被冷水给泼醒了。
醒来一看一旁的沙漏已经只剩一点点了,看来原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仙君,不如你告诉我们那两杂种你藏哪去了?两杂种换你一根手指,你不亏。”白先生以前还算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这会却满嘴的污言秽语,顾宇宸也不是个软柿子放下茶杯悠悠的说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我也不太想和一只满身狐骚味的畜生说话。”
“给脸不要脸的玩意。”白先生拽着他的衣领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接着一路拽着他走到一旁的空桌前,指了指站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们“你过来给我按住他的手,你拿布把他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