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玛开口，“我对你遭遇的事情感到抱歉，”她注意到面前妇人极其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听说你之前是神庙的女祭司，是吗？”

达玛直入主题，她现在的抱歉都只是鳄鱼的眼泪而已，毫无意义。她找到她，就是为了确认身份，而后杀死她。

“是的，我之前在扎拉镇的神庙里担当女祭司。”

“你叫什么名字？”

“弥丽·马兹·笃尔，银夫人。”

“你会医术吗？”达玛顿了一下，“如您所见，我现在怀孕了，孩子即将出生，我需要一个帮忙接生的妇人。”

“卡丽熙，”阿戈着急阻止，“这是巫魔女！”

妇人嘴角闪过笑意，她语气很是平和，“银夫人，我是一个医者，我懂得染血产床的所有奥秘，从没有接生失败过。”

达玛基本确定，害死卓戈的就是这个妇人，“你的医术从何处学来？”

“我的母亲之前便是神庙的女祭司，她教会了我取悦至高牧神的歌曲和咒语，以及如何用树叶、树根和浆果来调制圣烟和圣膏。”

“圣烟和圣膏？那是什么？”

“给受伤的人们敷的药膏和草药香料燃烧产生的烟，它们可以让受伤的羔羊减轻痛苦，帮助他们的伤口快速愈合。”

达玛懂了，类似于麻沸散的一种药膏，可以止痛，也可以帮助伤口恢复。

妇人接着说，“当我年轻貌美的时候，我曾经跟着商队，去往阴影之地的亚夏，向他们的魔法师学习。”

“那里真的存在魔法吗？”达玛问。

“哦，夫人，很多事情您都想象不到，那里，存在着这个世界的真相。”她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无数的船只都在亚夏汇集，来自各个不同的国度。于是我在那里长期逗留，来学习他们的医疗之术。

有一个来自鸠格斯奈的月之歌者，她教会了我她的分娩之歌，这让我帮妇人们接生的时候，从来没有失败过，”

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伤感和恶意，要不是达玛一直盯着她，可能会错过，“在我之前居住的城镇，有大半的小孩都是由我接生的。所以，我完全可以帮您接生。”

“月之歌者？”达玛不在乎她眼中的恶意，妇人的结局已经注定。

“就是月咏者，卡丽熙，”大熊真的是什么都知道，“您应该在布拉佛斯见过她们的神庙。她们是远东地区的游牧民族，鸠格斯奈人的神职人员，一般是女子，负责祷告、治疗、审判等内务。

她们曾经带领奴隶们逃到布拉佛斯，来躲避瓦雷利亚龙王们的奴役。现在布拉佛斯最大的寺庙就是月咏者神庙。”

达玛想起来了，她见过那些神庙，当时却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弥丽·马兹·笃尔，请告诉我，你在那里还学到了什么？”达玛很是虚心，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

“还有一位你们骑马民族的女人，她教会了我属于青草、玉米和马匹的魔法，更有一位来自日落之地的学士，他剖开尸体，告诉了我隐藏在皮肤之下的所有奥秘。”她的脸上呈现一股回忆的恋爱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