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尘体内灵力猛然爆发,心中对三只巨兽发起停止命令。巨兽的拳头在即将抵达默逸风面前时戛然而止。
两人因惯性被冲击到地面,三只巨兽如同被点穴一般,乖乖站立不动。默逸风首次目睹傀儡术的全过程,双目放光,说出很不合时宜的一句话。
“玉尘哥,你能让它们跳舞吗?”
虽不待见默逸风,但沈玉尘也被这提议所吸引,心中暗自好奇,便下令。可巨兽仍旧一动不动,沈玉尘全身金光更盛,加强了灵力。
终于,巨兽们在两人面前缓缓摇摆起来,做出一些怪异的动作。
这几只巨兽做梦也想不到,竟会有一日被迫在两个“屁孩”面前起舞。
然而未等它们跳完,“啪!”的一声,沈玉尘的金光骤然消失,巨兽的动作也随之顿住,下一秒便挥拳向两人。
惊险间,默逸风一把搂住沈玉尘的腰,避开攻击,低头问道:“师弟没灵力了吗?”
沈玉尘看着双手,感觉灵力确实耗尽。操控巨兽本就需要耗费大量灵力,何况还看了一场舞蹈,此时灵力耗光已是意料之中。
巨兽们似乎被激怒,三只巨兽无间隙地发起攻击,逼得默逸风抱着沈玉尘闪避不止。
沈玉尘不想象个娃娃被对方抱着跳来跳去,不悦道:“放开我。”
给点脸吧。
默逸风未低头,答道:“真的吗?可你现在没灵力,不能飞,我可要保护我重要的师弟。”
沈玉尘:“……”
他心中暗自思忖,默逸风口中的“重要”,不过是因为他还未告知自己金光护体之事,待事成之后定会烦扰不休。
不过默逸风所言倒也不假,没了灵力的他无法浮空,难以躲避巨兽的猛攻,只得暂且乖顺。
默逸风的确不想失去一个重要的观察对象,可见沈玉尘安分待在怀中,心中莫名舒畅,随即与巨兽再度交锋,将强劲灵力注入长剑,一剑将巨兽分成数段。
两人轻轻落地,远处的黎珏木赶来,大喊:“小心后面!”
两人警觉回头,只见刚才的巨兽堆中,其中一只巨兽未被斩开,而是缩小成迷你巨兽,正吃力地从手脚中爬出。
沈玉尘手心灼热,不自觉走上前,一手抓起巨兽。两者相碰瞬间,沈玉尘手心的热度消失,转而在巨兽额头浮现一点金光,显现出一个图案。
他此刻能看懂,那是冰穴中墙上的古老符文,巨兽额头的文字用现代语言解作“契”。
这意味着他与巨兽定下了契约,日后可随意操控傀儡。
脑海中闪过洞墙上的讯息,古代的傀儡师必须击败灵兽,对方心甘情愿被操纵,方能定下“契”。
思考完毕,手中的巨兽“卟”一声化为白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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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珏木赶到,身后还跟随着早已醒来的颜全业。他刚欲夸赞两人合作无间,却忽见沈玉尘气息变化,不禁惊讶道:“美人,你的修为怎么……筑基后期?!”
闻言,默逸风亦望向沈玉尘。面对众人的目光,沈玉尘神色微变,缓缓道:“在地洞中发生了些变故。”
随即,沈玉尘将在冰穴中发生之事娓娓道来。
原来,当他在墓碑上画下图案后,眼前凭空现出一枚金色丹体。此丹体一触即融,嵌入他的胸腔,灵脉随之疯狂攀升,似在极力排斥。
他痛苦难耐,跪地不支,但不久便感觉灵力滔滔不绝而来。
脑海中忽然涌现冰墙上的古老讯息,皆是有关傀儡之道的记载。
数千年前,傀儡之道乃修真界最强之道,能操控世间万物。强大的傀儡师甚至可操控上古妖王。然而,能觉醒此道者寥若晨星,百人中仅一,且无法遗传,故从未有傀儡世家。
默逸风听罢皱眉不语,为了不暴露傀儡道的秘密,将其余二人打发。
沈玉尘接着道:“后来,人们为掌控傀儡之道,尝试创造人为傀儡,却失败了。这些人为傀儡只能操控死物,且能力大减,遂分为真儡与赤儡。因天生傀儡师稀少,修真界仅剩赤儡,古典记载亦多为赤儡之术。”
沈玉尘停顿片刻,似在斟酌词句,继而道:“冰墙上还记载了许多真儡的修行心法,其中有一法称作‘傀侣契’,是以终身忠诚为代价的契约。”
此契有三大规则:
其一,心有灵犀:双方有距离限制,依忠诚度划分,信任越深,距离范围越大,危急时刻能听到对方心声。
其二,同舟共济:伴侣所受之伤,有五成转至傀儡师身上,共同分担。
其三,永不背叛:傀儡师能操控万物,惟独伴侣除外。
当时沈玉尘接收到这些讯息后,心中顿时如坠冰窟,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傀侣契明显是在说他与默逸风之间的奇怪经历。
他们两人许可的距离范围目前仅有百米,由此可见他们之间的信任薄如蝉翼,简直是不用别人挑拨离间便能自行分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