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我买的羊毛毡到了,我做个玩具给你,要不要?”汪去苦到底还带有少年心性,送爱人会选择送些小玩意,羊毛毡的小猫小狗、diy编织的斜挎包、手工制作的玻璃指环......廉价但可爱。
小甜生日快到了,他手中虽有前夫哥给的战略资金却该省着花,无法送贵重礼物,但该表现出心意。
他计划着做出套十二生肖。
而换成汪晏礼,不见得具备这般创意。
接连几次生日或纪念日,不过一只包,某年是个庞大的化妆箱,谁知定做周期长,到货时正逢离婚期,秋余甘气得转手送到自己开的二奢店卖掉。
秋余甘愣了几秒,自工作后从未再收过普通礼物的她轻笑道:“行,你真是有闲情雅致,做吧。”
明明只差了不到十岁,可人为何能天真成这样?
不过,倒是不讨人厌。
莫名其妙的,秋余甘有些好奇汪去苦究竟能做出什么东西。
—
屋中,汪去苦戴耳机,静心凝神研究羊毛毡,他手工能力强,先尝试两三下后立即找到关键,轻松上手。
“小甜上班去了?”
手机中,一道消息传来。
是汪晏礼。
“小甜也是你能叫的,你们俩现在唯一的关系是合作伙伴,汪总,请叫姐姐秋总。”面对外人,汪去苦会毫不犹豫地以锋利言语相攻,撕掉温驯的假面,“有事?姐姐昨晚睡得晚,我哄了好久,你别打扰她工作,否则延缓进度又要加班。”
姐姐?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才结束出差回到家的汪晏礼渐次阴沉下脸,风尘仆仆被一丝嘲弄的吃味冲散。
他直接致电汪去苦,语气不甚和善,却自知没必要同幼稚的小孩置气,强抑制怒火:“汪去苦,态度放尊重些,得意忘形是大忌。”
“谁得意忘形,姐姐宠我,我适当表达而已。”汪去苦轻笑一声,“前夫哥,你打电话是有何指教啊,长话短说吧,我忙着给姐姐做礼物。”
汪晏礼双眸阴郁:“小甜下班后告诉我,我会拜访,谈论你身份的问题,我当然可以不去,但你就准备着真去上学复读吧。”
“行,我会说。”反击的话语在口中绕了几圈,可形势所迫,汪去苦不得不低头。
“这样才对,你头脑理智点,分清楚谁是敌谁是友,否则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汪晏礼连续工作三天,头痛欲裂,烦躁得揉揉眉骨,“还有,要居安思危,时时刻刻抱有警惕。譬如,你该知道江容苏只见过你一面,便开始调查你了。”
当然,有他遮掩,江容苏委托的人必将无功而返。
汪晏礼表面不显,却自觉解气。
他问汪去苦:“你干了什么,那般刺激江容苏?”
“没干什么,不过是让江容苏具备自知之明罢了。”汪去苦手不停,细心用针戳来戳去,戳着戳着,计上心头。
“你起码还算有用。”汪晏礼凉凉道。
年轻嘛,耍些手段是恰到好处的撒娇。
可惜他做不到,小甜也不会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