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芳听到后几乎要晕了过去,一个家就这么毁了,他的丈夫,孩子的爸爸就这样被关在死牢里,无能为力,只能嚎啕大哭,不知道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惩罚她。
张泽着急问“那是犯了什么罪,还有会转的余地吗?”
吴老幺说“因为他路过租界的时候,怒瞪了一眼轿车上的洋人,大不敬。”
张泽一拍桌子“混账,这算什么罪,还有王法吗!瞪一眼就要人命吗?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知道这是种花家的土地,这是我们的国家!简直欺人太甚!”
吴老幺感奋于她的仁义,悄悄说“低声些,你不过是个卖米线的老板,怎么能和洋人斗。”
“莫欺少年穷,等我把九州商贸公司做大了,买个核、弹把他们老家炸成灰。”
张泽实在无法可想,正腐帮不上忙靠不住,吴老幺他们明显不肯和洋人扯上关系,还能找谁呢?
陈梅芳都放弃了,只说是他们一家的命数如此。
回去后,张泽还是一肚子火,连饭都不肯吃,气得躺倒捶床,育容进到她房间,坐在床边,默默无语。
半晌出去打了半盆面进来,倒上水,“来,捶面团出去?”
张泽从枕头里看一眼他“不行,今天要打人才能出气。”
然后突然跳起来,一个飞扑,育容没经历过蝙蝠一样的女孩子,怕她摔倒,赶紧一把抱在身上。
张泽乐了,哈哈大笑,育容也觉得心里畅快,
“三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小老百姓受了欺负怎么办?还能靠谁?就这样认命?”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顺着发丝用手腹蹭蹭她的脸蛋,把她丢回床上去,保持安全距离,不然他怕控制不住,就算是现在,他的心就已经乱了。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胆大,最敢想敢做的女孩子了。”这样灿若云霞,耀眼光芒。
他的眼神是秋水,满得要溢出来,
张泽还觉得自己不行,突然爬到床边“三哥,你从军吧。你在军事上绝对天赋异禀,20对两百多,你都稳赢,等到未来某一天,你指挥百万大军,扫平种花的一切魑魅魍魉,我就努力搞物资做后勤怎么样?”
百万大军,横扫中华。
相期以盛世。
“你觉得相信我能做到吗?”
“我从未怀疑过!”斩钉截铁的信任,张泽的眼睛里只有坚定的信任。
他亦有匡扶社稷之意,两人击掌盟誓,当为中华肝脑涂地。
后面几日,张泽往返于华友市场和麻柳湾工厂基地。
祥子任劳任怨的拉车,张泽都想给他加工资了,这劳动强度多大啊。
不过几天功夫,有能力的人已经脱颖而出了,张泽选拔了一些流民来帮助管理和维持秩序。
不断涌入的乞丐已经突破300人,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这个数字会不断增加。
张泽有些力不从心了,她从来没有过管理这么多人的经验,
而且最近物价飞涨,米价和面粉更贵,张泽的米线店成本不断攀升,但是因为味道确实好,销量没跌。
马柳湾这边,因为以工代赈,不再是每天三勺粥吊着命,张泽说的靠劳力挣钱,流民和乞丐们拼了命的捡来木头和泥土,平整土地、烧砖夯土,热火朝天的跟着建筑公司的人搞建筑。几百人挣绩效,多劳多得,那是一个不必扬鞭自奋蹄,
力量大的一天能喝20碗粥,后来商议水分太多喝不下,换成等量结实的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