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死了。
听的人恶心,说的人舌根也冒酸水犯恶心,围观的人啧啧称奇。
虽然恶心,但看朴元彬猛地甩开肩膀那副被膈应的模样,郑成灿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
真是导致队里成员关系动荡的不良分子,将太郎不由分说,把见到这一幕心中产生的复杂情愫全然归咎到童谣身上。
甚至都不愿细想,生怕触到里面那一丝几乎堂而皇之出现在脑袋里的纠结嫉妒,让他像春日冰面一样脆弱的道德至高地,轰然崩碎。
“成灿哥真厉害。”李灿荣喃喃道。
这是另一位制茶大师对高手发自肺腑的称赞。
“话说。”我无语看着把休息室当自家休息室的两个人:“你们有点没素质了吧。”
崔秀彬进来就旁若无人地绕着房间走了两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原配来搜奸夫来了。
而另一位,崔杋圭坐在原本李炤熙的椅子上,兴致盎然地看着我。
“我是来拍cha的。”崔杋圭举手解释。
我对崔杋圭无感,丝毫不掩饰自己审掠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圈。
脸极美,身材极拉。
任人在别人的目光下都会变得有些不自在,但崔杋圭好像忽然想起来些什么,想状作松弛,但演技不到位,肩膀使力,想展现出自己最近的健身成果。
......
无非就是从3块的雪碧瓶变成四块五的而已。
你要不然去给斜方肌打打针吧。
我咽下了这句话。
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拍cha,噢找郑成灿拍cha呗,我把手机握在手里,当着崔杋圭的面,很是认真地把屋子看了完全。
“或许,你也能看到,你的合拍小伙伴不在吧。”
“只有我一个人。”我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崔杋圭把目光投向崔秀彬,是秀彬哥先莫名其妙地非要进来的,他只是开了自动跟随而已。
崔秀彬装沉默站在一旁,这搞什么,崔杋圭不解,只好自己继续接话,他也有点好奇,眼睛亮了亮:“所以,你是谁?”
我是谁。
这是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和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并称,所以没法给你说明白。
实际就是,我是谁关你屁事。
你们团我唯一感兴趣点的就是崔秀彬,还是没在那个包厢里,凑在一起变成冰露前的崔秀彬,其余人我都没什么感觉。
我兴致缺缺,很是坦白:“我不想认识你。”
崔杋圭脸瞬间涨红,他支支吾吾叽叽喳喳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破碎零星的言语里有什么,我没想,谁说我,诶呀。
他可能确实也没想刻意搭讪,可能只是觉得好玩,但这么直白地被回怼,自尊心像蓬松的柴火一下子被点燃,又烧又恼,燃尽后只剩下灰烬,灰烬是伴生的不服气。
他几秒间变化的表情就是这么个意思。
怎么好像造成反效果了啊,我可没玩欲擒故纵那套啊。
*后续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