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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地下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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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烛火毕剥,照得幽暗的地牢愈加渗人。叫屈喊冤、惨呼痛哭、刑具碰撞之声嘈杂如浆迸,持续不停鼓扰着人的耳膜。

邹六是狱长,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此刻,他却负手焦灼地来回踱着步,感到很是为难。

盖因抓回来的女凶犯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

起先邹六置若罔闻。被关押进牢里的犯人十之八、九,都会喊破喉咙叫屈,可自祁大人接手奉天司后,从未抓错人、判错案。

直到……直到那女凶犯供出自己乃是靖宁侯府的三夫人,一口咬定祁大人是她夫君!

她说得煞有其事,邹六越发狐疑不决。隔着牢房门,见她身上并无任何贵重首饰,浑身灰垢、发髻凌乱,饶是如此,却不显狼狈,更添几分我见犹怜之惜,恍如明珠蒙尘,难掩绝色姿容。

倘若她当真是顶头上司的夫人……

邹六拿不定主意,一时也不敢动刑,立即差身边一个狱卒匆匆去向祁大人报信。

……

洛瑜抱膝坐在墙角,此刻亦很是为难。

自己受好奇心驱使前去询问盆景之事,孰料平白遭此无妄之灾,抓她入狱的还是自己的夫君。

她只知他在刑部当差,却不知是何官职。

算着时辰,云萝这会儿应当正在街上寻她。洛瑜心中愈发焦急,担心云萝回府后告知卫老夫人,徒惹她慌忧。

“……您可算来了。”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洛瑜的心七上八下,欲撑着起身,奈何腿酸无力。眨眼的功夫,那道脚步声已在牢房门前停下。

邹六忙掏出钥匙打开门。“祁大人,就是她!非说……”

“退下。”

“啊?是是是。”邹六得了命令,不敢多待,眼观鼻鼻观心地退了下去,一时咂摸不出上司与这女凶犯究竟有无关系。

洛瑜仰头朝来人看去,“三表哥”和“夫君”梗在喉咙里来回打转,哪个称呼都开不了口。他缓步走近,身量高大如一座山笼罩下来,她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嗓音绵软发颤,藏着一丝哭腔。

“我、我并不识得他们……”

“可有受伤?”

他蓦地启唇,声音与他的人一样,沉闷粗重。

洛瑜恍惚一瞬,他已经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手中不紧不慢地展开几份供词,一一翻阅,未曾分给她半个眼神。简短的话语冷淡疏离,似乎并不真的关心她是否受伤。

眼前之人当面读着她交代的供词,竟比审问、受刑更令人难堪与煎熬。

她心中委屈更甚,只觉自己着实冤枉。

等他阅完所有供词后,洛瑜哽咽着问:“前因后果我已交代清楚,祁大人明鉴,我能回府了吗?”

在此刻,在这间牢房里,她终于寻到一个合适的称呼。

祁凛彻眼角陡然一跳。

他将供词攥紧,这才稍稍抬眸朝她看去。发髻松散,素净白皙的面庞上沾了些尘土,灰扑扑的,额角青紫,一双眸子湿漉漉。

不知为何,他耳畔突然回响起新婚当晚她怯生生唤他“夫君”,与刚刚那一声“祁大人”莫名重叠在一起,震得他太阳穴更疼了。

在下属禀报之前,他已隐隐感到一丝不妙,却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蹲守半月才抓捕到的凶犯竟是自己刚过门的新婚妻子。

适才他快速看过供词,已确信她未曾说谎,心头那口气还未松懈就陡然意识到,他头一回,抓错了人。

他捏了捏紧拧的眉心,重复一声:“可有受伤?”并未回答她能否回府的问话。

洛瑜听他冷淡的口吻,咬着下唇,摇头答道:“没、没有。”

“可是识得那盆中绿植?”

她眨着湿润的浓睫,再次摇头。想了想,又补道:“我见它长得绿亮翠郁,生机盎然,才误以为那是一家售花树绿植的铺子。”

祁凛彻沉吟片刻,见她表情不似作伪,并不知晓那株绿植乃是照山白,幼叶嫩枝有剧毒。想必她误打误撞进了那条巷子,又被黑脸少年当作是背后交易之人,这才闹出一起乌龙。

他垂眸,目光不经意掠过她绞着的纤细手指上刺眼的血痕,白皙手背上有几处明显的青瘀擦伤。

自知手底下的人办案捉凶时没个轻重,他不自在地掩唇轻咳一声,“手下不识你,才出了重手,我已命他们自去领罚。”说着,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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