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那名匪患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容止渊的剑气贯穿胸膛,鲜血喷溅而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
男子却毫不在意,随手将尸体丢开,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沉声笑道:“废物就该有废物的用处。”
“哈!”他狞笑一声,身形猛然暴起,朝着容止渊扑去。他速度极快,拳风带着狂暴的灵力,直逼容止渊的面门。
容止渊却只是微微侧身,轻松避过这一击,同时反手一剑,剑锋闪过红芒,直取男子的咽喉。
“该死!”男子急忙后退,却仍被剑气划破脖颈,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下。
“你杀不了我!”他捂住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又变得疯狂起来:“你杀不了我!我有灵丹护体,你永远杀不了我!”
容止渊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眸中寒意凛冽,语气却平静得令人心惊:“是吗?”
他抬手一挥,空气中骤然弥漫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仿佛连风都染上了血色。
血色雾气自他脚下缓缓浮出,如同活物般蔓延开来,所过之处,地面仿佛被腐蚀般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冷白的脖颈上,暗红色的魔纹悄然攀爬,顺着耳畔蔓延至眼底,衬得他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添几分妖异。
紧接着,一片浓稠的血雾凭空出现,如同巨兽张开的大口,瞬间将男子和剩余的匪患吞噬其中。
血雾中传来阵阵低沉的嘶吼声,仿佛有无数魔物在其中游走,声音尖锐而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男子脸色骤变,试图冲出血雾,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看向容止渊,声音颤抖:“你…你做了什么!”
容止渊却并未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下一瞬,血雾中的血爪猛然扑出,将男子和那些匪患瞬间扯入其中。凄厉的惨叫声在血雾中回荡,却很快归于沉寂。
当血雾缓缓散去时,地上已空无一人,仿佛那些人从未存在过。容止渊面上的暗色血纹缓缓消退,他收起长剑,转身走向时聿白。
“回去吧,我饿了。”他蹙着眉,眼里含着莫名的委屈。
时聿白抿了抿唇,转身看向身后昏死过去的苏牧驰和几名苏家兵士,犹豫道:“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
“他们?”容止渊挑了挑眉,眸中的委屈瞬间被一抹不耐取代。
“呵…”他冷哼一声,迈步走到那几名昏死的兵士面前,抬脚毫不客气地踢了踢几人的肩膀,语气冷淡:“喂,醒醒。”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粗暴,可那几名兵士却依旧毫无反应。
容止渊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指尖凝聚出一缕血色灵力,轻轻一弹,那灵力便如细针般刺入几人的眉心。
“啊!!”几声痛呼同时响起,那几名兵士猛然惊醒,捂着额头坐起身,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茫然。
容止渊偏头看着被碎石几乎埋住的苏牧驰,不悦地上前踢开碍事的石块。
随后,缓缓俯身,掌心涌出一缕血色灵力,轻轻按在苏牧驰的胸口,灵力如清泉般汇入他的体内,迅速修复着他受损的经脉与脏腑。
眼见苏牧驰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容止渊收回手,冷冷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漠:“剩下的外伤,普通医师也可以医治。”
“呃…”苏牧驰缓缓睁眸,视线还有些模糊,却依稀能看清面前站着的少年。
他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眉眼间透着几分不耐,周身萦绕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苏牧驰怔了怔,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容兄!!”苏牧驰哑着声唤他名字,忽然想起什么。
他急忙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时聿白,见对方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还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苏牧驰收回目光,又看向身前的容止渊,想咧开嘴笑,却扯动了脸上的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面上狰狞起来。
“还是别笑了,”容止渊侧过身,抱着臂冷冷瞧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我怕夜里会做噩梦。”
苏牧驰闻言,嘴角抽了抽,却不敢再乱动,只能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容兄,你这人…还是这么不留情面。”
“……”容止渊懒得接话,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依旧冷冰冰的:“怎么样,能站起来么?”
苏牧驰咬了咬牙,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身,虽然动作有些踉跄,却还是勉强稳住了身形。
他深吸一口气,苦笑道:“还行,死不了。”
“那就行。”容止渊冷哼一声,转身走向时聿白,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走吧。”
路过时聿白的时候,他伸手勾过他的肩膀,将他往前带着走,不悦道:“看他们做什么?他们能跟上。”
“他们…”时聿白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容止渊轻轻捏了捏手心,示意他不必多言。
他无奈叹了口气,只能任由容止渊带着他离开,身后是苏牧驰和几名兵士踉踉跄跄地跟了上来。
远处峰巅上,几名身穿黑色衣袍的弟子静静蹲伏在阴影中,其中一名弟子眉头紧锁,低声开口道:“护法,这…可要动手?”
另一名弟子忍不住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若是让他们就这样离开,殿主怪罪下来,我们恐怕……”
为首的黑袍人伸手扶了扶面上的面具,摇了摇头,沉声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