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来给他送衣服的并不是元越,而是一个Alpha。那个Alpha上来就自报家门说他是巴滕军校的学生,叫卢松,是华佳文项目组的成员,还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聂勋言是能看的出他对自己的崇敬的。
像这样崇敬自己的学生巴滕军校有很多,基本上每次遇到他们聂勋言都会展示出自己最大的亲和力。但是这次因为想见到的人没有来,他破天荒的对这个叫卢松的军校生有些冷淡,只说了声谢谢就接过了衣服。但是卢松好像并没有觉得他冷淡。
有没有都不重要了,他当时只想快点儿见到元越。梦境里的那一幕真的让他有些心惊肉跳。醒来之后他知道那只是没有任何依据的一个荒诞的幻想,但还是止不住的心慌。他得切切实实见到元越本人这种心慌才能缓解。
“怎么还会变严重?这些年来发作的次数虽然不少,但是也没有多到哪去。而且每次发作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它有变严重的趋势。”听到华佳文本来已经研究出来基本上能当做长效药物的治疗药剂但是因为自己的情况变严重而基本失去效力之后,即便他本来对此没报什么希望心情也是不可抑制的低沉下来。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没有监测你的信息素紊乱数据,不知道它竟然还会变得严重。”说起这个华佳文也觉得是个疏忽。但这个疏忽跟她没什么关系,主要是聂勋言。
当初那个项目叫停之后聂勋言就不想在提治疗的事,更不会同意定期配合数据监测,再加上他长时间在前线,所以这件事也不具备实行的条件。
聂勋言揉了揉眉心,他知道华佳文虽然没明说,但是却也表达关于情况变得严重这件事主要责任还是在他。他也知道,是他这些年的放任导致了今天的结果,总觉得自己单凭意志力就能扛过去,不治也没有关系。现在想治的时候自己却又给自己人为地制造了困难。
“还有别的办法吗?”聂勋言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看起来是一副疲倦又头疼的状态。
“目前没有。”华佳文低头沉思了一下,“真的想治还是得像之前那样继续收集你信息素紊乱的数据进行新的研究,今天给你打的那一针药剂就是我这几年的研究成果,是基于普通抑制剂做出来的新型抑制剂,用的就是前几年留存的数据。”
剩下的话华佳文没有说。她其实想表达的是当初那个实验要是能坚持下去的话应该就会有结果的。但是在那个实验过程中痛苦的是聂勋言,她现在说有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她知道聂勋言的身体素质强悍,但身体素质好并不是一个人就应该接受痛苦的理由。更何况那样的过程折磨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理。聂勋言会产生抵触情绪很正常。
聂勋言突然坐直了身体,收起了刚刚那副疲惫的样子,缓缓开口:“纠结过去的没有意义,我现在有个方法可能会管用,能够加快实验进度。”
“什么方法?”华佳文有些意外。聂勋言的情况她知道的算是最清楚的了,还能有什么方法是她不知道的。
“你得答应保密,并且不能对这个方法动其他歪心思才行。”聂勋言卖了个关子。
华佳文看着这人突然变得有些老神在在的样子手就有些痒痒,想抽人。
“我答应,快点儿说。”
“这么多年我的信息素紊乱是没办法用Omega信息素安抚的,因为之前试过很多次都无效,所以才转向药物实验研究的方向来寻找治疗方法,这个是我们的共识。但其实我的信息素紊乱曾经是被一种Omega信息素成功安抚过的。”
聂勋言这个时候把这件事透露给华佳文自然是因为元越已经答应帮他治疗了。他没想到这件事不是他再次赵元越提,而是元越主动提起的。
就是卢松来送完衣服之后他刚刚换好衣服准备离开更衣室的时候,元越突然进来了,并且带上了门。
当时元越的表情有些严肃,很明显是来找他谈事情的,但是当时他已经没心思想那么多的,看到元越的第一个瞬间就冲过去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