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滕军校跟那群人对着干也不过是仗着到底还是在学校,他们也搞不出人命,而自己又刚好算得上能打的,不怕他们。而对你,说句实话,我就是通过那天在校医院门口你的态度判断出来你并不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至少当下不是,要不然也不会和你有之后的来往。单凭你联盟上将的这个身份我就会躲的远远的。但是别的人,我不知道,尤其是跟你有利害关系的人,都是联盟的上层人物,有权有势,他们不会在乎我一个穷学生的死活。”
关于这个问题元越很早之前就意识到了,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有时候看起来的确是太莽了,但是那些莽的背后他其实已经提前做了大概的预设。
布里奇斯和塞西尔因为模拟信息素这个技能的关系比想象中的更好对付;而聂勋言这个人他也没有判断错,不是那种因为他们双方有巨大的身份差就直接让他上不了谈判桌的人。所以他至今为止做的一切事情还算顺利。但是他知道离开这个学校,换成别人可能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聂勋言看着靠在洗手台上微微低着头的元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发顶,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这次元越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反而是任由他摸自己的头。
人脾气挺硬的,但是头发却是软软的。
“放心,不会的。我确定我喜欢你的时候模拟信息素这个能力和它可能带来的危险就已经在我的考虑之内了。而我既然请你用这个能力帮我治疗就一定不会让别人插手,也不会让别人因此有机可乘。”聂勋言俯身凑近元越的耳边悄声说着,声音低沉而温柔,大有安抚他的意味。
元越抬头,直视着聂勋言的眼睛,“如果我答应帮你治疗,那这件事的知情人是不是能限制在你,我和华佳文三人之间,没有其他人?”
“对。”聂勋言回答的斩钉截铁,“具体的治疗情况只会有我们三个知晓。华佳文你不用担心,她知道了你的能力之后可能会想要你协助她进行其他关于信息素研究,但是绝对不会强迫你。”聂勋言一边温声回答,一边坚定表决心,感觉自己都有点儿诱骗小孩的嫌疑了。
“可以,我可以答应帮助你进行治疗,但是不对治疗效果做任何保证,因为我模拟的信息素能治疗你的毛病也只是你的猜测。如果确认对你的情况没有效果,我会随时选择退出。”元越说完顿了一下,还有下文:“但是在我开始之前要先看看华佳文这些年的研究成果,万一她这么多年已经找到治疗你的方法了呢?”
“好。”
聂勋言微微一笑,一副一切都好商量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刚刚绝对是错觉,元越就算表现的看起来很弱势但是理智还是一直在线的,他那里是能被轻易忽悠的人。
两人这就算是谈拢了,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回实验室的时候还是错开了。元越先走,聂勋言在厕所等了一会儿才回去。等他回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在监测室里聚齐了。
那几个学生尤其是巴滕军校那两个人一见到聂勋言就是一副见到偶像的样子,感觉能意外和聂勋言在一个项目组非常幸运一样。
华佳文双手插在实验室白大褂的口袋里,靠在一边的墙上转着原本插在她口袋里的一支笔,看到聂勋言回来了开口说道:“回来了,那就开始吧。实验设备已经调试好了,现在需要测试数据,需要你在信息素紊乱状态下的数据。”
“可以,没问题。”
这个流程聂勋言很熟悉,因为需要观测他的生理状况的实时变化以确定治疗的情况,所以几年前聂勋言在参加华佳文之前的那个为了治疗他的项目的时候就经常得进入信息素紊乱状态以收集数据。
那个过程他其实是不愿意回忆的,毕竟真的有点儿痛苦,他不得不承认后来他叫停这个项目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那个过程太难受了。
因为他的信息素紊乱是没有规律的,并不是像普通的信息素紊乱那样在一定的信息素环境中诱发的。所以为了让他出现信息素紊乱的症状只能够用不同等级的信息素去不断刺激他,甚至有的时候还得用上其他的药物气体进度辅助,比如说让人陷入狂暴状态的药物气体。这种感觉自不必多说,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Alpha的信息素会天然引起他的敌对,让他陷入一种想要破坏一切毁灭一切的烦躁状态,但是他被关在狭小的一方监测室内,什么都做不了;Omega信息素等级足够高的话会让他陷入发情状态,但是这是为了观测他,诱发他的信息素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