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无意间捡到的手帕,还给自己提供了灵感。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已经十一月底。再过几日,就是南萧国使臣到访的日子。
到那天,姜柠一定会被放出来。
因此,姜柠心中有些期待。
这段时间,慕容宣和侍卫徐锋做了一些善事,姜柠增加了两千积分。
宫里没发生什么大事,皇后甘映月继续养胎,胎儿已经三个多月了。
敏妃夏以安仍是很想怀孕,经常为难太医,但没怀上。
有个低位妃嫔也怀孕了,但意外小产,不知是不是人为。
还有个低位妃嫔不小心撞到皇后的肚子,被打入冷宫。皇后的胎儿没事。
这段时间,姜柠为皇后抄写的佛经都送到了皇家寺院大觉寺。寺院的主持是个虔诚温厚之人,他见姜柠抄了许多佛经,觉得姜柠一定是一个善良且笃信佛法的妃子,便把姜柠写的经书都供奉在大雄宝殿,供来往香客观看。
主持还帮忙宣扬姜柠的事迹,比如姜柠虽被判定为灾星,仍安详平和,日常抄经修行,可见境界颇深。姜柠在百姓中的声望提高,获得了两千积分。
十一月二十四日,慕容显再次来到暖玉宫,姜柠赶紧跪迎。
慕容显将她扶起来,笑道:“爱妃不必多礼。明日南萧国使团会进宫,还需你一同出席,接见使团,共同维系两国和平。从此以后,你就不必再禁足了。”
姜柠心中只觉讽刺。果然,需要她出来做面子的时候,什么惩罚都没有了。还好自己娘家有人,否则岂非要在深宫困死。
姜柠得体微笑:“是,嫔妾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知南萧使团的大使是何人?”
“是你的三弟,滕王萧奕贺。”
“原来是他。嫔妾也许久未见三弟了,十分想念。”
姜柠对萧奕贺还是很有好感的。之前姜柠代替大公主和亲,萧奕贺追上了和亲队伍,还为姜柠抱不平。他去求南萧皇帝收回成命,还被皇帝打了一顿。
之前姜柠跟萧奕贺不熟,但是从那件事之后,姜柠心里就已经把萧奕贺当成了朋友和亲人。
算起来,萧奕贺现在应该刚满十五岁,就能承担出使他国的重任了,姜柠心中十分欣慰。
第二日,慕容显牵着姜柠的手,来到太和殿上。皇后甘映月和敏妃夏以安已经先到了,站在一边等候。
另外还有一些重臣,也站在另一边。
其余妃嫔位份不高,没法代表北胤接待他国使臣,因此都没有到来。
见到姜柠,甘映月愉快地笑着,仿佛她早盼着姜柠解了禁足。而夏以安有些嫉妒,盯着姜柠和慕容显交握的手,一脸不悦。
今日接见的是南萧使臣,所以姜柠和皇后一左一右,坐在慕容显身侧。敏妃夏以安只能坐在姜柠旁边的位置,没法紧挨着慕容显,心中有些不悦。
慕容显朝夏以安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夏以安忍耐。
接着,慕容显宣南萧使臣上殿。
萧奕贺穿着藏蓝色衮龙服,头戴二龙戏珠翼善冠,持着符节,步履端方,走上殿来。
他比先前长开了一些,浅栗色的双眸神采奕奕,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朝气;神情肃穆,尽显大国皇子的英姿。
在他身后跟着几个大臣,大臣身后跟着一堆侍从。
姜柠知道裴靖就混在侍从里,因此留心观看,果然在最后面的几个侍从里发现了裴靖的脸。
裴靖虽然把自己往普通了打扮,但仍是英姿勃发,与众不同。还好他站在最后,也不引人注意。
但是,在姜柠看他的那一瞬,他也看向了姜柠,眼中闪过思念、关切等种种情绪。
姜柠没空搭理他,便收回了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在接待使臣上。
只听萧奕贺朗声说道:“南萧国使臣萧奕贺,携众官员、侍从,恭请北胤国皇帝陛下圣安,愿北胤风调雨顺、国祚长存。愿两国之情谊坚如磐石,永不磨灭。”
接着,随行的官员献上礼单。
慕容显道:“三殿下及众位使者请入座。南萧国国书朕已看过,关于恢复通商、互派使者学习等事宜,均可商议。听闻三殿下善音律,朕特意让太乐署编排了新乐新舞,请众位使臣欣赏。”
众使臣入座,裴靖因扮成侍从,没有座位,站在一位使臣的身后,低着头,毫不引人注意的样子。
萧奕贺看了姜柠一眼,对慕容显道:“陛下,我皇姐似乎比先前瘦了。”
慕容显道:“她最近有些食欲不振,朕已经派太医为她调理,请三殿下勿忧。”
“我还听说,先前北胤朝臣指责我皇姐为灾星,陛下因此将她禁足,可有此事?”
“这……确实如此,但此举只是为了安朝臣百姓之心,朕心里是不信的。锦妃禁足期间,各项待遇也都与之前无异。锦妃,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