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浓的酒气铺面而来,程慕思拿起帕子掩盖住鼻子,“回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明日酒醒了再去。”
“是。”今日酒喝的委实多了些,那芽儿是个心思活络的,一直管她酒套她的话,各处打听有关夫人的事,好在她也不是吃素的,不光吧夫人交代的都办妥,还在其他婢子那套到不少花,好吃好喝一顿还有人伺候一晚上,值了。
与此同时,芽儿面色清醒,一点也不想程香那般醉眼迷离,目光十分清明的站在程夫人房中听着对方询问,“当真是皇子殿下来了。”
芽儿摇头,“不知,不过听大姑娘身边的丫头那意思,皇子殿下马上就到了,因为担心大姑娘,特意让皇子府,专门伺候大姑娘的婢子提前来的。”
程夫人心里吐槽,那丫头一来她就收到信,瞧那穿着打扮,举手投足身份就不是差的,没想到竟然是皇子府的婢子,果然有权有势家里出来的奴才,也是她们这种乡绅土豪比不了的。
程夫人面上不显心里的嫉妒,仍端着贵夫人的派头道,“你好好看着她,有什么特别的事立马来告诉我。”
芽儿退出后,程慕烟双眼放光的从后堂出来,“娘,这意思是不是三殿下马上也能来了,若是倒时让三皇子也参加我儿的满月宴,那我儿的满月宴岂不是风光无限,倒时白家人谁还敢给我脸色看。”
“如果那殿下真能来固然是好,只是不知道那程慕思和殿下的关系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真如她自己表现的那般对她宠爱有加,这事还是跟你大哥商量一下再说,还有你这次非要在家里办满月酒的事,我都没细问,当真是白家同意的了。”
程慕烟闻听脸色慌张,“当,当然了,初哥哥都同意了。”
“同意了你也不该这么做,知道的以为两家关系好,可不知内情的人会怎么议论白程两家,哪个出嫁女生完孩子在娘家摆满月酒的。”
“不,我就要摆,我就要挣这个面子,娘,满月宴我要办的风风光光的。”程慕烟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着婆母派人送来的信,里面全是谩骂她的话,一想到此脸色变了又变,她就置这个气,眼下她无比期待仗着程慕思的关系能引得三皇子殿下来,到时她赚足了面子,看白家人谁还敢说她。
程母虽然护着自己的女儿,可有时也看不上自家姑娘的做派,但是这件事就做的不好,一个弄不好得了婆家厌弃,以后的日子要怎么熬。
“浩初呢,这些日子怎么见不到他的人影,按理你生产完正是与夫君亲密最多的时候,你们倒好两日多久不见一回面。”
“谁说的,初哥哥隔三差五就来一次,只是每次你都没碰见罢了。”程慕烟眼神心虚,又强撑着面子。
程母到底是过来人,俩人过得好不好她一打眼就能看的见,面上仍给足了女儿面子,不戳破女儿的小心思,“你成亲这么久,浩初房里连个通房都没有,对你已然够好了,你身为人妻在你有孕的时候就该懂事的准备通房妾室,与其让你婆母往你房里塞人,不如你提前寻两个可靠信的过的,以免日后家里多了几个你不熟悉的跟你争抢,还不好拿捏。”
程慕烟一听当场翻了脸,“娘,你怎么也这样。”在白家,白家那老太太就总说让白浩初纳妾,回到家里自己的亲娘也这样。
“这么喜欢纳妾,怎么不给爹纳一房妾。”
“孽障,你在胡说什么。”程母被程慕烟惊世骇俗的话所惊到,她千娇百宠养大的女儿竟然这样说她。
“我,我只是……。”程慕烟自知自己一时激动,失口乱言伤了母亲,可是她实在太生气了。
此时程母已经没了劝慰她的心思,几番欲言又止后,叹了一口气道,“好了,等满月宴一结束,你带着孩子回去吧。”
“娘……。”
程母摆了摆手,由下人扶着离开。
程慕烟一脸怨念,大喊了一声身边的下人,“姑爷呢,派人去找,告诉他马上来程府。”
远在五夜楼的白浩初,刚刚与胡莺云雨一番后,脸颊潮红,喘着粗气,将白嫩肌肤的胡莺搂在怀里,静静闭上眼睛。
胡莺纤细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白浩初胸前点着,笑道,“公子这些日子一直在妾身这里歇息,就不怕家里的夫人生气,回去后不让你上榻。”
白浩初睁开眼,刚刚还满眼情欲的人,此时眸光清明,想起程慕烟跟他吵闹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这个女人不但在娘家生子,还在娘家摆满月酒,硬生生没有把他白家放在眼里,现在只要看见她那张脸就厌恶的紧,单手在胡莺背脊上摩挲,看见对方与程慕思几分相似的脸,眸光瞬间柔和了下来。
一只手摸了又摸对方的脸,忽然脑海中一个与她相似的脸,这张脸梨花带雨的跟他讲,她有了身孕的事,一阵恐慌袭来,下一刻收回手,胡莺不明所以,瞧见白浩初紧张的模样诧异道,“公子怎么了,可是妾身说错话了。”那张脸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是胡莺红扑扑的脸颊。
白浩初轻笑,“没,没有,来这里自然不能让夫人知道,要不然怕是你小命都不保了。”胡莺面露惊恐,坐起身一脸认真道,“夫人这样可怕。”
“不过我会保护你的,尤其是你这张脸。”
胡莺再次躺进,白浩初的怀里。
“到底是谁呀,能让公子这般念念不忘。”胡莺依偎在白浩初怀里,语调含情听得人心痒难耐。
白浩初用脸贴着对方的头发蹭了蹭,“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说着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望着胡莺这张与记忆里的脸逐渐重叠,似回忆道,“那人生的漂亮,性格柔和,满心满眼都是我,她还有了我的骨肉,可是我却负了她,更是害的她年纪尚轻就离开了人世。”
胡莺伸手抚平白浩初蹙起的眉头,“公子节哀,那位姑娘若是知道你依旧对她念念不忘怕是也不会怪你的,就怕负心人把人忘记脑后,在提起带着咬牙切齿的嫌恶,显然公子不是。”
白浩初苦笑,“我都不配提起她,不过好在我遭报应了,娶了一个泼妇回家,把家闹的鸡犬不宁,过得日日不安。”
“公子真会说笑,唔……。”白浩初强势攻略,一边吻着胡莺,嘴里一遍一遍呜咽唤着程慕思三个字,胡莺听着程慕思三个字蹙起眉头,这名字不是东家刚回来的妹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