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什么呢？”罗夏的声音响起在他背后。

叶净月一愣，赶忙抽手转过身来。快速调整了情绪，他略带鼻音地说：“找纸。鼻子堵得慌。”

闻言罗夏皱了皱眉。原本就对小叶这好像下意识的举动感到一种奇怪的熟悉——毕竟罗夏从前是抽烟的。一遇到烦心事，习惯性手往口袋里伸，再找个通风地方。

但罗夏没问。从兜里拿出包纸巾递给他。望着叶净月那苍白的脸色就又开始数落他：“一会儿赶快回医院啊……”

叶净月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半点也没听进去。他接过纸，在门口站了一刻，回过头望向走廊尽头正在说话的宁远和冷藤，朝他们缓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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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藤领着宁远一直到走廊尽头。见冷藤眉头紧锁，宁远怔怔道：“怎么，冷队？”

只见冷藤走到窗边，长叹一口气，好像下意识伸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宁远立马反应过来，从兜里掏出那盒烟递给冷藤：“将就着抽一下吧。”

神情凝重的冷藤看也没看接过烟盒，他正看着宁远就要对他说什么，手上却半天没能按照常规的方式给烟盒掀开。

冷藤这才皱眉低头，看清烟盒上的俄文，他面露疑色地给翻了个面，看到logo他顿时瞪大眼睛，脱口：“你管这叫将就？？”

……冷藤难得面露惊异之色。他抬头狐疑地盯住宁远，“你啥时候也抽烟了？你咋买的这烟？”

“……”见冷藤这反应宁远一时语塞，在冷藤表情奇怪的脸上扫视片刻，忽然他想到罗夏看到这烟时的眼神——

“这，我朋友送的，也不知道啥牌子。最近心烦，学你们抽下试试……”宁远生硬地解释道。但他还是好奇：“这烟看着这么高端，很贵么？”

冷藤不说话了。赶紧打开盒盖拿出一根点着，将烟盒递还给他：“说正事儿吧。我早上听淮口支队说——具体怎么回事儿？你不是陪叶展来淮口复诊么？”

闻言宁远瞬间脸一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冷藤打量着他脸上奇怪的神色，皱起眉猜测道：“叶展和沈林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俩有啥仇怨么？还是……”

“那不是。”宁远赶忙摇头，他也一知半解，不知该从何说起。踟蹰片刻，他只好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一会儿直接去问叶展吧。”

冷藤满脸难以置信：“昨晚他不是住在你家么？你啥都不知道？”

“他趁我睡着偷跑出去的。鬼知道他和那沈林咋回事。”宁远嘴角抽了下，脸上隐隐浮现出怒色来。“或者你问小叶去，他肯定啥都知道。”

冷藤更震惊了：“小叶？对了，他怎么也知道这事儿？”

“早上沈林给他发了个短信。”叶净月的声音突兀地在二人身后遥遥响起。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约他喝咖啡。”

完全没听到脚步的二人同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