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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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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既:“大临帝王中最长寿者不过六十,确实有此可能。”

“那皇室和三垣司又是什么关系呢?难道三垣司初任指挥和高祖是血亲,历代指挥又都是他的后代?”

开朝以来能接触到的文献谢宴都翻了一遍。三垣司第一任指挥与高祖相识于微末,一直在离高祖最近的位置,但是后来却没有入功臣阁、没有封爵,在其他人用功绩换取富贵时,他却只身走进暗处,继续当皇帝的手中剑,亲手缔造了让百官憎恶的三垣司。

这位指挥生卒年不祥、祖籍不知,未曾留下画像,记载中他的事迹似乎也被删减,只能在蛛丝马迹中窥见其赫赫功勋,像是已经安排好了,要逐步消匿于史册。而其他三垣司指挥更是如影子一般藏在大临朝的书页夹缝中,只要书一合上,便再寻不见踪迹。

“可能性极小,”贺既沉思,“历代指挥之间倒可能确实一脉相承。若通若所言不虚,我幼时应当同他见过一面,他和风骊很像。”

谢宴:“长得像吗?”

“这么说也可以,”贺既斟酌道,“我其实记不清他的长相了,或者说即便是现在让我再见一面也难记住。他和风骊一样,能如滴水入海一般自然隐入人群而完全不被注意到。”

太子遇刺后,明面上三垣司指挥引咎自尽,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风骊年岁尚小,于是副指挥上位。谢宴见过他一次,面貌普通却无奇异之处。

按原定顺序,通若之后是风骊,仅一个面貌特殊还能说是天赋异禀,接连两个皆是如此,就绝非偶然了。

风骊......会是通若说的那个人吗?

谢宴思索间,贺既放了勺,神色恹恹。

谢宴:“怎么粥也喝这么少?”

“不想吃。”

“我传染给你了?”

“没有。”

谢宴和他额头相:“确实没起热。那是怎么了,这几样不喜欢换个别的?“

“都不用,就是困了,”贺既倚在椅子扶手上,“吃完就回去吧,今天虽是休沐,宫里的旨意却随时会来,勿生事端。”

“好吧,”谢宴低头把玩贺既指节,口里念叨,“我住处附近多了个冰乳酪的铺子,等下回下雪,买了同你在火炉边上吃。魏新亭家又酿梅花酒了,送我的两瓶都留着没喝,下次也拿过来,你肯定喜欢。还有......”

“知道了,我在你心里就活这一口吃的?”

谢宴止住话。

“去吧,没事的。”贺既拍了拍他的手。

“嗯。”

谢宴站起,宽大衣袖盖住贺既侧脸,在浮光掠影般的依偎中讨得一丝心安。

初一看着谢宴离去的背影,如临大敌:“主主子,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贺既轻笑摇头:“不算是,但也不坏。”

贺既:“来搭把手。”

初一神色一变,立刻上前扶起:“可是腿又......”

“不是。”

贺既话语中的一丝不自在被初一解读成了坚韧不屈品质驱使下的又一次嘴硬,他痛心疾首。

“那铺面是做生意的,能有府里暖和吗?主子还在那续了两杯茶,明明也没我买的好喝。后来又千叮咛万嘱咐说了地道冷不能下,主子偏不听!我难得出个任务,一下没看到,你就下去了!若谢宴真有心就该他过去,而不是......”

初一长篇大论卡在喉间,狐疑地看着贺既散开衣领下的红痕:“马上过年了还有蚊虫吗?”

......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雪地,走到街市上,沸腾心境终于像宴席散去后的茶水一般慢慢冷却,百般滋味如盏中茶叶竞相沉淀。

谢宴昨天还觉得自己是个乞丐,只敢祈祷见到第二天的太阳。结果他不仅看到了,睁眼后瞥见的第一缕阳光还是在贺既眼间。想到这里他几乎想拔腿回去,但现实又让他继续向前。

生命危机暂时解除,然而这次破釜沉舟能否实现预期效果还是未知数,如果这样也没能更进一步,就有必要重新审视行动思路了。

峰回路转后同爱人相拥的欢喜,未卜难熬的前途命运......这些在躯壳内相互攻讦。谢宴走在冰天雪地里,无端生出一身汗来。

回到家,空荡荡的院子和他亢奋的情绪形成强烈对比,更让人难以忍受。

于是在狗吠声中,谢宴脚尖一转,绕去隔壁。

大将军原本趴在入冬前谢宴给它新搭的狗窝里,听见脚步声便一跃而出,等谢宴到门口径直凑到面前打滚。谢宴被蹭了一身雪,干脆不管不顾同它扑到一处。

“嘿,真不错!你再给自己搭个窝放它边上吧。”魏新亭听见动静出来,在门口呵着热气看一人一狗滚成一团,大受震撼。

魏新亭妻子谈萱没好气地拍在丈夫肩上:“外头冷,还不请人进来。”

谢宴:“没事,冷点正好。”

谈萱:“怎么和我家这个似的,也爱说傻话。”

谢宴笑着扫掉眉上雪,指着自己手指说:“您这个戒指好看,是魏大人送的吗?”

魏新亭骄傲抬头,等着人来夸,谈萱却觉出了点别的意思。

“谢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魏新亭咧嘴:“他?大红人还不是天天有喜事......”

话未说完,他的笑僵在脸上。

门口风骊面无表情,脸色如檐上积雪,唇色极浅,明明穿着黑衣服,此刻一言不发竟能和雪色背景融为一体。

谢宴起身,衣角雪粒簌簌坠地。

脚边大将军一动不动,谢宴想起风骊闯入家中那夜,他回来时隔壁也安静得很。

“风指挥前来所为何事?”

“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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