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不知道王权看似变态,实则变态吗?
章扬:“也没什么,就是会叫考试垫底的同学,下一次用数学知识说一场‘数学知识脱口秀’罢了。”
王权此人,变态中的战斗机。
这节课讲知识点,下节课前三分钟请上一位考试垫底的同学,献上一份一到三分钟的“数学知识脱口秀”,以示警示作用,接下来考试,考完收卷第三节课讲评试卷,第四第五节接着讲知识点。
为什么不第一节直接切入正题测试呢?
就是为了先灌输一点新知识,扰乱思绪。如果有同学趁着第一节课复习第二节课的考试内容,第四节课开火车提问题的时候,那就惨了。
因为第四节课提问的就是第一节课说的知识点。
这就是王权的变态之处。
许昭青一听要讲“脱口秀”,两眼一黑,下课了。
OK,她其实已经能够预感到,明天被迫上台讲脱口秀的人究竟是谁了。
许昭青偏头问章扬,“那下节课带头说脱口秀的人是谁?”
章扬欲言又止,脸色一沉,“是我。”
许昭青:“……”
她叹了一口气,无比真情实感地伸出了自己的手,“难姐难弟握个手?”
“你真不会啊?”章扬颤抖着手跟她握了一下,瞪大眼睛,“你别骗我,我就你一个希望了。”
许昭青:“我真不会,骗你做什么?”
章扬欲哭无泪,回头看身后的男生一眼,“‘食盐’,怎么办,以为找了个新同学,找到了希望,结果好像一点儿用都没有……”
身后那被叫做‘食盐’的男生全程没说话,也不搭理他。
章扬似乎适应了对方的冷漠,嬉皮笑脸地扭过头感叹,“唉,活着真难啊。”
别问没什么不能跟其它同学互换答案抄,首先这是辅导班,本来友情就没有在学校里同个班的同学之间的友情这么坚固。
再说了,我给你抄,待会儿你分数超过了我,被抓上台讲趣味脱口秀的人,就水灵灵地变成了我。
谁会愿意当这么个冤大头啊!
许昭青也顺着章扬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身后的那位名字超级奇怪,叫“食盐”的男生不咸不淡地瞥过来一个眼神,全程一句话也不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
章扬眼睛“嗖”地一下,亮了。
许昭青悬着的心“啪”地一下落地,碎了。
许昭青心里骂了一句“靠”,也不废话了,抓紧时间翻到前一章节“椭圆”,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疯狂记公式。
几分钟很快过去,迎来十分钟大课间,教室里却不复刚才的嘈杂,在埋头疯狂复习知识点、记公式。
王权则一手捧着装着冰奶茶的保温杯,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十分欣慰地看着台下一片安静地努力复习。
果然还是这种“恐吓”教学方式比较有用。以前他当学生的时候,最讨厌这种老师。
现在到他当老师了。
可就太享受这种折磨学生的感觉了。
就一个字:爽!
大课间十分钟也是转瞬即逝,很快正式开始上课,章扬硬着头皮上台表演一段脱口秀,虽然这家伙在台下很紧张,但是真的等到他上台之后,却是一点儿也不怯场了。
首先“咳咳……”了两声,章扬说,“今天我这是被迫‘营业’,为啥呢?因为我上次考试得了倒数第一名。”
台下有零星笑声。
“圆这家伙,咱打眼一看,嘿,不就是个规规矩矩、圆润可爱的圈嘛!实际上它十分狡猾……”
“(a,b)就是圆心坐标,那是圆在坐标系里的“定海神针”,决定了它住哪儿;r呢,半径大小一改变,圆直接就“胖瘦”变形了。”
“跟咱减肥健身似的,参数一变,模样大不同。要是做题时把这几个关键数据弄岔劈了,嘿,你画出来的圆,能从足球场直接缩成乒乓球,离谱到家!”
“……”
其实脱口秀是有趣的,但是搭配上数学知识,写出来的文本就会变得完全没这么有趣了,不仅如此,还挺牵强无聊的。
主要是配上章扬那张长得就像喜剧演员的脸,在加上一口标准的公公音公鸭嗓,以及过于浮夸的表情。
这三分钟还是得到不少笑声。
也巩固了一些知识。
只不过许昭青完全笑不出来,她全程都在低着头,疯狂背公式,只不过短短十几分钟,怎么可能有用呢。
顶多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岑澍这本写得密密麻麻的书咋就算没有给她带来一点儿玄学上的帮助。
完了。
看来她明天就要成为讲脱口秀的那个大冤种了。
章扬下台,试卷开始争分夺秒地从前排疯狂往后排传递。
试卷传到许昭青手里的时候,她把试卷前后翻过来看了好几眼,果真是随堂测试,题型都这么与众不同,一道选择题都不给,只有填空、判断、和大题三种题型。
一点儿玄学分都不带给蹭的啊?
许昭青前前后后把题目看了一边,谨记“这题不会立马跳了看下题,珍惜时间”,跳着跳着她就发现,自己用了短短十分钟,就从试卷第一题跳到了最后一题。
总结下来那就是……
她一题都不会写。
原来当学渣是这种感觉。
实在是,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