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爷爷以前是一号城市科学院研究旋律的研究员,卢修斯爷爷是海巡队的,后来卢修斯爷爷被派过去保护安迪爷爷,安迪爷爷说他们当时性格天差地别,但是他们打打闹闹的就结成了一对。磕磕绊绊的就相伴了大半辈子……”
突然乔迪情绪低落下来低声说:“卢修斯爷爷的一只眼睛就是在保护安迪爷爷时,被海嗣弄瞎的,当时一号城市……猝不及防的被海嗣袭击,卢修斯爷爷跨越了大半个城市去救援安迪爷爷,最后一刻一起赶上了最后一波救援舰队……”
“乔迪,牺牲一只眼睛保护了爱人的安全,我认为他是自豪的。”低沉的机械音安慰青年:“如果是我也会这样做的。”
乔迪拍拍小饼干的机械脑袋笑出声:“……什么爱人?要我帮你再找一个’小蛋糕’吗?”
“不过,”乔迪看着头顶透明的巨构伸出手想抓握住什么,迷茫的说:“……你说海嗣危机还有希望吗?疗养院那些老人孩子都是其它城市被摧毁以后无家可归的人,有很多孩子连一个名字都还没有,就先体会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这个世界,还有救吗?”迷茫的眼睛盛满了人造太阳刺眼的光。
小饼干缓缓刹停了车,屏幕转过来:
“乔迪,还有希望。”低沉的声音,红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乔迪。
“不过这份希望还需要确定。”小饼干转回头,车子再次启动。
一路沉默。
“叮咚叮咚叮叮当!”突然乔迪终端响起。图利娅打了个电话来,乔迪接通。
“乔迪!我找到愿意和我们组队的人了!”
“是谁?”乔迪惊喜的问。
“我也不是很熟,不过他说他是百年难遇的大帅哥。”
……
深夜,冰冷的机械风格的卧室,暗淡的月光下格外清冷。
乌尔比安从窗户翻进来,熟稔的拿起床头柜上锋利的匕首,撩起黑色紧身衣叼在嘴里,毫不犹豫的将腰腹部再一次新生的触手斩断,断肢之痛冲刷着他的大脑,猩红的眼睛用力眨了一下憋在喉咙里的一声低吼被压制到几乎听不见的地步,断肢的蓝血四处飞溅,随后伤口流出红色的血液。
乌尔比安拿出纱布细心包扎着伤口,他今天去了洞窟,大群的声音响彻在他耳畔,融入了空气跗骨之蛆般侵蚀着他仅剩的一点理智。
猩红的眼睛用力眨了眨,有一瞬间的迷失,心底有一个声音诱导着,呼唤着他,归顺大群,融入大群,大群将指引你。
乌尔比安慢慢滑落靠在墙角,仅剩的理智驱使着他喘息着断断续续的唱起一段童谣,奇异的旋律蔓延开,这是一段新生的旋律。乌尔比安在尝试塑造它,笨拙的修砌它,他断断续续的唱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才能艰难的唱下去……
许久后躁动的血液得到安抚,月光无法触及到的角落里乌尔比安陷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