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黄昏,温度下降这一段开始,男女配角的对话。
不过这只有一本,你,能记住台词吗?我们只对词。”
2号表示他没有问题。
明碎夜把本子还给他,让他扫了几眼,然后他说“可以了”。
……
他状似轻描淡写地问:“刚刚你们在干什么?”
“我和他吗?我们刚刚才——”那是需要保密的内容,她停了下来,“那个不能告诉你。”
“你说过从那以后什么都不瞒我的……现在不作数了吗?”他话语中露出一丝委屈。
“我确实那么说过,等等,我对着圣主的圣象自言自语,那些话你是怎么会知道的?
难道那一天我身后的动静不是沙漠蜥蜴发出的,而是你?”
“我、我——福至心灵,也受到圣主的认可了,是圣主在梦中传达给我了那天的那番景象,好叫我们……少些隔阂、同心并力。”
“呵呵,
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不说话。
“好哇,你说过不会再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窥探我的秘密的,那天你还是偷偷跟着我了,这么一说是你先违背了诺言,现在还来指责我呢~”
“我只是看你跟他——贴得那么近,谁知道是不是又在鬼鬼祟祟商量什么不好的东西。”他倔强着。
“你管得可真多,你又不是我的老师,从辈分上来说,我可排在你前头呢。”
“那你们是不是在商量什么不好的事。”他坚持问下去。
“我们只是在进行一些,公事的讨论。”
“讨论公事需要贴那么近吗?”
她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
没想到【自称】知识渊博、博学多才的沙地博物学家,也会忘掉圣主子民们传递涉及‘水核’的极密信息时可以以‘贴面’的方式进行,这是最浅显的知识了吧~”
“我又不是什么圣主的子民……”他小声抱怨。
“‘贴面’也太明显了,你们或许需要将它改进一下,让距离从一指长变成半米,那样才不容易被别人发现。”他清了清嗓子道。
“你真是不可理喻了,我不得不怀疑这样的你真能担任我们这趟行程中的‘随行者’么,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呀……”
“不,”他慌了起来,“我不是……”
“不是什么?”
“我只是,”他的声音小下去,
“我只是因为在乎你而已……”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能再说一遍?”
“我什么也没说。”
“那你刚刚嘴唇上下动来动去是干什么的?你的借口也太拙劣了吧。”
“……你已经听到了吧。”他克制自己让自己面上不显出情绪来。
“今天的风很大,是你之前说的,所以我没听清,你难道不觉得你有义务再说一遍吗?
不要闹脾气,你说过,人不能被情绪控制,要理智,要理性。”她得意洋洋,目光狡黠地看向他。
“好吧……”他认了,“我说,我在乎你。”他飞快地说了出来,就好像字烫口一样。
“你干嘛说那么快?我又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吧。”
“……不。”他从牙缝里挤出来那个字。
“呵呵……”
……
“好,结束。”明碎夜说道。“蛮有意思的。”
“刚刚那一段,你的台词很好。你说很有意思,那现在有没有多些想拍戏的想法?”
明碎夜心想她也经常“演戏”的,刚刚那一段更是在演戏中的演戏。
不过说实话,自己如果真在片场,在好多人的围观之下,在镜头之下,被那么近地看着,她说不定——能演,但是论表演的深度还是不如那些好演员,还是差一段距离的。
属于是能演出些什么,但不深。
如果她真是个演员,娱乐圈里的这种演员,那应该会是那种,出戏比较快的演员吧。
2号问她对于演戏是不是又有些新想法了,她回说“虽然有点兴趣,但是我还是对我现在做的更感兴趣”。
“哎…那么看我刚才吃瘪满足了吗?”
“刚才那段内容是互相较量啊,”她露出狡猾的笑,“只不过到最后赢的是我扮演的那个角色而已。
而且谁叫我老是看见你老神在在稳如山的模样,我只是好奇,想多当面看看你其他模样而已。”她给自己说了这么个理由。
明碎夜突然想如果她在这一局游戏中扮演那种手掌权力不容别人反抗的,会不会这些攻略对象很快就全都屈服于她,内心也屈服,然后更快地喜欢上她,更快被攻略。
不过也就是想了那么一下。
说回来,她觉得刚刚和2号对那一段戏真挺有意思的,那种,不是演戏也有意思。
当然前提是对面要是一个她不讨厌的人,有友好度的人,在适宜的情况下斗嘴斗赢别人蛮有趣的,能够让自己获得些许轻松和愉悦~
她调看了一下好感度,很好,这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