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想要靠你来强行延续。”
……
……
他们在山上发现了人。
这大半夜的除了他们竟然还有人在外头。
是个夜钓的人。
那人看到宁泽松了一口气,又问他不会也是到这小池塘边钓鱼的吧,宁泽说夜里出来看星星。
“哦,天文爱好者!就跟我爱钓鱼一样。”
不知道他怎么理解的,反正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走远时宁泽还听到那人喃喃“奇怪刚刚好像看到两个人”。
一直在宁泽身旁的明碎夜想看来她的存在变强了一些,虽然刚刚宁泽和那人说话时没看见在他旁边的她,但他之前模糊地看到了她的身影。
是因为吸收了那些的原因吧。
而和她不一样,宁泽的存在没有被影响,他没有吸收那些,他进去,应该存在变弱的,但他没被影响到。
大概因为他是被选中的人。
他身上有“天命”。
在他的兄长和那片“里界”一同虚弱时,他就被预定了。
也是血缘、血脉让宁泽在来到这里之后愈发被“命”吸引,若没有从外头来的明碎夜,他就会走上预定的路。
说来家族、家族,那么大的一个家族,为何连着是他家。是……五十年轮替?
山路上,明碎夜想到一个办法。
那个放了会催眠宁泽药水的瓶子,还有她吸收那些存在会变强这点,他们可以来一个,
“我们将计就计吧。”她对宁泽说。“一个既可以关闭通道,也能让你、你们不再受牵连的方法。”
通过恐吓。
靠她来实现。
……
回去之后,把该处理的处理好,物归原位,尽量不留痕迹。
明碎夜让宁泽把小药瓶给她,她去做点手脚,反正这药是水色的,香味也本来不浓。
她给倒掉些,兑些水。
完成后,她让宁泽尽量休息,他还需要打起精神。至于她,接下来她要去找点衣服,找点……不一般的民族服饰。
……
……
……
那一天终于到来,
在就要到见得到石碑地方的时候,那些人动手了,
宁泽按明碎夜所说,装作自己被催眠的样子,实际上他还是有些头晕的,因为以防被看出不对劲先前就决定好那药不被全换,但明碎夜也在他旁边,同他一道。
他装作双目无神,被引去的模样。
那些先前在他周围的人,全都变了脸上神色。
他们面无表情,一个个好像变成假人、木偶人、僵尸,令人见了心生恐惧。
这支队伍现在变得好像一支古怪、压抑又“神圣”的送殡队伍。
……跟送殡也没什么区别。
明碎夜没紧靠宁泽旁边,她在林间轻巧地穿行,即使现在依然不被其他人注意到,也保持谨慎。
然后那“门”被又一次打开,
那狭长的“眼”再次睁开,
除了宁泽和明碎夜,所有人以为马上就要成功了,
而他们却惊异、慌张地发现那一缕缕“神力”奔流般奔向——并不是宁泽,而是一个空空的地方,
如此激烈,
和以往不同,
他们慌,
也没办法,
那原本还空无一人处,
“眼”的前方,竟然渐渐显形出一人来!
好似是个女子,那人悬于空中,身着长袖锦衣、身佩彩铃响动,一看就非常人,周身紫色光芒流动,远不似当世之人。
这、这是!
紫光流动中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美丽肃穆,然后他们听到了那“人”的怒语,那声音仿若神言从上压下,她的怒意、她身周散发的恐怖威压,令那些人顿觉恐惧、不敢言动,
“尔等竟敢,让肮脏的血液代代流入真世!无知愚民!”
明碎夜尽力地吸收那些“能量”,维持自己对地上人威慑。
她令除宁泽外的人皆恐惧不能自已。
她扮演了一个“真神”,令那些人瑟瑟发抖、跪拜求饶。
她让他们知道,自己才是主宰这片“里界”的神,如今“真神”醒来,雷霆之怒,她令他们此后代代不踏进“里界”一步,她将“降罪”于他们。
……
那天的事,
后来宁泽说自己什么也记不得,还问其他人怎么了,他怎么好像睡着了?
其他人要么噤若寒蝉,要么找借口。
其实他记得,他当然记得:
“真神”降临,威慑众人。
实际是“那些”被她吸收,她因而显形,众人被那力量强制驱出“里界”,通道在她吸收“那些”时就快速崩塌,那只“眼",再也无法开启。
而她,消失。
……
明碎夜收到光点就离开了,宁泽的兄长也早虚弱到无法再做出任何,在那日消亡。
而宁泽,宁泽想他还忘了一件事,那人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她住在哪里。
他认为她虽然体质神奇,他们还是同一国度的人。
……
明碎夜因为一次吸收不少,所以这次未拖延就离开了,防止发生意外。
她感到身体变暖,但是很多“能量”都散掉,只有一点纯净的留在了她的身体里,恍惚间她感觉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变得强韧了点,而且在深处,有什么被唤醒……
光点让她平静,可她却用吸收来的那些力量来反抗——因为她想知道,她想了解,藏在深处的记忆。
因而她在混沌与黑暗中,又做了一个梦。
一个,梦。